也許是我的親近,也許是我的關心,也許靠的過近,師父突然一愣,我也一愣。
連忙拉開距離。
怎麼又表現過頭了,關心則心大亂啊,我在心底不斷數落自己。
易言卻趁機衝了上來,他見不得我們這麼親昵,不是想打架,而是想帶走我。
想帶走我,但師父哪肯,我還沒來得及躲,師父就出手了,一點沒有在意傷口,風雲流利,刀光劍影,和易言的劍你來我往,磕碰之處火花四射。
我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
師父傷還沒全好呢。
數招之後,易言很快敗下陣來,傷痕累累,但是他沒有認輸,被鉗製著還是直直地盯著我看,看的我的心底橫生出一絲愧疚。
“師父,留他性命。”我並不想誰為我而死,故而求情道,“他隻是認錯人而已,得到不少教訓了,至少幾年內不會再胡作非為,罪不至死。”
“你替我求情。”易言驚喜地抬起頭,雖然虛弱,但是眼睛裏卻冒著金光,“你記得我了?”
“我不認識你。”我說得實誠,更沒看他,“我隻是不想有人在這麼好看的地方殞命。”
“不,你認識我。”易言掙紮著,換來的是師父更加用力的鉗製。
“你走吧。”我走到師父的身後,淡淡地說著。
“你不跟我走?”易言還想掙紮,他的眼中有著渴求,卻依舊一點沒有把師父放在眼底,“你不跟我走,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你又會受傷,又會把什麼都忘記,又會引發天劫,拿自己的生命去填補一切,你這樣做值得嗎?”
我沒聽懂他的意思,師父卻將他製服地更緊了:“你說什麼呢,他跟我在一起怎麼會受傷,而且關天劫什麼事,我會保護好她的。”
聽到師父說會保護好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被冰封的心就暖和了起來,有些感激地望向師父,看他一臉直視易言的認真模樣,卻沒看我。
“你哪裏能保護好他。”易言不滿地咆哮起來,“你除了帶給他風雨,你還帶給他什麼,你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了,你以為上麵的人會放過她?如果上麵的人知道她還活著,你知道代價是什麼嗎?”
“什麼代價。”師父似乎也被他的話給問蒙了,“還有上麵的事情與她何幹,我既然說要保護好她,自然能將她護得周全,你別說這些不切實際的嚇唬可期了。”
“哈哈哈,護她周全。”易言突然苦笑起來,“你若能護她周全,我也甘願放手,可是一次了,我也不會再信你第二次。”
一次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師父的臉色已經黑得頻臨發怒了。
“你自己清楚。”易言較真地說著,卻沒有說明白,趁著師父分心之際,他一個反擊,金蟬脫殼,離開了鉗製,遠遠地看著我們。
他並沒有急著要走,隻是看著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誤會了什麼?”師父沒有再追究,隻是快步走到我麵前,護著我朝易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