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風雨欲來(1 / 2)

我依舊望著非單一,不解地想尋找答案。

“哎。”非單一歎了一口氣,“天機吧,現在時候還沒到,時機一到,你便都能明白了。”

說完一轉身,徒手反扣在身後,遠遠地望著窗外的山岩,眼底鮮少的落寞,說明著他不願意再多說。

他肯定知道什麼的,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呢。

我隻能呆愣在原地,以後再也不能回憶起師父,不能想起在金榭山的點點滴滴,再不能感受師父在身邊的那種溫柔相待的懷念。

“噗。”又是一口鮮血毫無預示地噴撒而出,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絞心還是心疼,反正,以後的這種日子,比失憶還更讓人無望。

此後,我的性格更是消沉,這一日日裏,我最多也就窩於房內,連大門都不再出了,想著心煩意亂的時候,趕忙拿起廟祝大叔拿來的佛經抄誦了起來。

待到心平氣和時,再看著房內所有,隻有來不及擦拭的血跡斑斑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這便是我的日常,消寂,落寞。

非單一也一直在給我時間,直到我能控製中腦海中的情感,他才欲言又止地在我耳邊透露了一個更讓我震撼的消息。

那就是廟祝大叔的大限也就這兩天了,讓我到時不要太難過。

初聽時我的腦中一片轟鳴,怎麼會不難過呢,廟祝大叔對我那麼好,他要圓寂了我又怎麼會不難過。剛聽到時確實是有點接受不了,感覺心口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望著廟裏忙上忙下依舊矯健的背影,知道他很快就要離開,我就是不忍送別。

而此時隻是不舍和心疼,卻沒有再吐血,我很不解。

非單一告訴我,絞情草絞心絞情,這個情便是愛情。

聽他這般說時,我竟控製不住地淚如雨下,踉蹌著跑回桌邊,抓著毛筆又是一陣抄誦。隱隱聽得到誰的一聲輕歎,我已無暇顧及。

待心定時,天色已晚,房間內空空蕩蕩的,非單一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

我思索了一下廟祝大叔的事宜。

廟祝大叔的資質比較非單一是淺很多,可能因為他和非單一基本算同行,廟祝大叔能看透得了非單一不是人但看不透他的來曆,所以從剛見麵時,廟祝大叔就對非單一格外的尊敬,我歸結於廟祝大叔人好,性子善良的原因。

好人有好報,我想這次廟祝飛升,非單一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已經感受到了風雲變色,刻不容緩,所以我得去找他商量一下對策。

廟祝要飛升,於情於理,我也是要去送別的。

非單一住的比較遠,同一個寺廟裏,在通天地界的規矩是一山不容二虎,他隻能搬到對麵的私塾去。

還沒出廟門的時候,非單一已經在了。

“我在等你。”他走上前來,直接站在我麵前。

他在等我?我看到地板上一堆術法無章的木屑,似乎在排陣著什麼,看我研究,非單一一隻腳將它們踢亂了起來,貌似漫不經心,一邊說著:“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晚上不太平別出去了。”

“不太平?是因為廟祝大叔要飛升了?”我沒在意他的舉動,隻是認真地確認廟祝的事。

“是。”

“他自己知道嗎?”天象有所視,有所不能視,算命者卻獨不能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