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燒不了好人,是正義之火,又如何有著惡鬼的獠牙麵孔?
我盯著膠凝,想讓她製止住,卻無能為力。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這確實是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膠凝把玩著手上的三昧真火,一邊回我,“我就喜歡看你這害怕又無助的模樣,不妨再告訴你,這三昧真火可不止止是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裏麵還被我融入了我們狐族的禁咒,百鬼纏身,讓你感受一下我們狐狸的妖媚之術,欲仙欲死卻得不到,滿足不了,還要經受烈火摧心的燃燒,身心雙重折磨,你會喜歡的。”
膠凝哈哈的大笑,似乎為能等下看到我滿地求饒的樣子而開心不已。
連未經人事的我,聽著都能感覺冷汗一層層冒了出來。
看到跳躍的熊熊火焰,其實我是很害怕的。但我已經退無可退,隻能抵著繭壁,看著膠凝舉著烈火焰一步一步走過來。
我不能讓她燒到,那可是比死都還難受的。
我隻能念著,想著師父能夠過來救我,如果我真的不幸被燒成灰了,不,三昧真火燒起來連灰會都不剩的,那師父該去哪裏找我?
我的青春美好年華,我和師父都還沒有白頭偕老呢,我在這麼美好的年華裏就要香消玉殞,是多麼的不甘心。
不,我突然想起那日在榕樹洞下,麵對易言突然的發瘋,那種被強迫的不適感,我寧願在被侵犯前自行了斷。
隻是師父。
我仿佛看到師父不舍的眼神,閉上眼睛,眼淚剝奪而下。
我沒有力氣咬舌自盡了,我隻能用僅剩的力氣用意誌力封閉自己的感觀、意識,如果被三昧真火燃燒殆盡,那麼我也可以死的安樂些。
凝聚起精氣神,我的眼前慢慢慢慢模糊起來。
朦朦朧朧,朦朦朧朧,我已經在沉睡,朦朦朧朧,朦朦朧朧,什麼東西越靠越近,渾身好熱。
走開走開,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我想推卻怎麼都推不動,好像我此刻是坐落在棉花上麵的,奇怪,我怎麼會在棉花上麵,還有,為什麼我麵前都是棉花,不,白雲,飄啊飄的。
這裏是哪裏?我一個激靈,給嚇醒了。
四周很空曠,白雲浮浮沉沉地動蕩著。
這是精靈魂,師父說過的,這些精靈魂在這裏幹什麼。也是和我一樣被三昧真火燃燒後,不滅的毅力依附在雲片上,等待重生嗎?
可是我還是人,眼前分明是人的手,人的模樣,渾身並沒有發白的雲。
“你醒啦?我隻能安頓你到這裏。”從迷霧中騰騰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她拄著拐杖,走得不是很穩,卻和藹的對我笑,似乎對於她不夠款盛的招待,有著歉意。
“您是?”我看著老婆婆的眉眼,突然想起那天在虛擬的青古城裏幻術下看到的那個眾多家仆的衣飾的姑娘。
很是相像。
“怎麼,覺得我很眼熟是嗎?”婆婆帶著笑蹲了下來,撫了撫我額頭上的發絲,言笑晏晏,“守護你的是我的女兒,就是她把我召喚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