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的臉色猛地一白,驚恐地看向嬴戰:“這些都……都是郎主說的,奴……真的不關奴的事……”
嬴昭看了嬴戰一眼,見他臉色漆黑,就問趙三兒:“他還說過什麼吧,譬如要如何對付我阿爹,又打算如何對付我們家剩下的人?”
趙三兒一聽這話,立刻想起了趙興昨晚醉酒後說的那些話。可那些話,他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嬴戰肯定得殺了他!
嬴戰死死看著趙三兒,見他不肯說,他立刻拔出劍,貼在了趙三兒的脖子上:“他還說了什麼?告訴我!”
趙三兒感受著冰冷鋒利的劍鋒,人都要嚇尿了,哪裏還敢有半點隱瞞?
他立刻就招了,趙興不僅想除了嬴戰,還想輕薄魚氏,把贏長生抓去當禁臠。
嬴戰聽了這話如何還能忍?若非嬴昭拉住他,他當場就要去宰了趙興那畜生。
他不滿地看著嬴昭:“昭昭,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嬴昭見他聽不進勸,也生氣了。她一把拍暈趙三兒,拉著嬴戰走到一邊,沉聲問道:“阿爹可有想過,現在殺了趙興,要如何跟縣令交代?若是阿爹被抓進去,讓我們以後怎麼辦?”
嬴戰氣到變形:“可若是留著他,他更不會放過你們!”
嬴昭提議:“阿爹,他確實該死,卻不能死在我們手裏。阿爹不妨將他送回縣城,就說他中了邪。”
“這……”嬴戰有些猶豫,“可他並未中邪,待他醒過來,定會澄清。到時候怎麼辦?”
“他一個中了邪的人,說的話誰會相信?”嬴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很快又說,“今日我去了趟縣城,聽說昨日那位神秘巫師給趙興批了命,說他十日之內必遭反噬。想來,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如今他中了邪,豈不是正好應了那句批言?”
她好說歹說,總算將嬴戰勸住了。
嬴戰心中煩悶,又去見了魚氏。也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麼,嬴戰出來的時候,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他帶著阿金把趙興三人重新綁好,然後架著驢車,把三人送回了縣城趙家。
待他走後,嬴昭也再次溜出了家門。
她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大巫師的衣服,然後故意在山中溜達了一圈,確定有人看見後,再翩然而去,重新找地方換回衣服,沒事人一樣回了家。
用完午食後,嬴昭再次假扮成其貌不揚的農家少年,去了縣城。
果然,縣城裏已經流傳起了趙興中邪,還有昨日神秘巫師為他批命一事。
看來嬴戰把這事辦得不錯。
嬴昭美滋滋地聽了會兒八卦,又偷偷摸到了王家別院附近,發現之前埋伏的那些人居然還在!
他們埋伏在這裏,究竟是要等誰落網?
嬴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心頭猛地一跳:會是他嗎?倘若真是他,那這事就不簡單了。
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又悄悄撤走。
誰知剛走了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