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他進去?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林雪梅衝著電話大吼大叫“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自己來處理。”
說完,容不得含玉解釋什麼她便掛掉了電話。
打開車門,林雪梅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夜晚的冷風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也讓她的意識變得清醒了很多,畢竟還是多年的姐妹,含玉話裏話外還是在為她著想,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含玉是不想讓她為難。
看著街道上斑駁的樹影,以及稀稀拉拉的人群,林雪梅拖著一雙仿佛不是自己的灌了鉛的腿在行走,昏暗的路燈把林雪梅的拉的很長。
寂寞,哀愁,苦悶,無助,無奈一股腦的湧上林雪梅的心間,李文龍,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總是在耳邊油嘴滑舌的時候,林雪梅並沒有覺查出什麼,現在,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林雪梅發現自己的心突然被掏空了。
慢慢走著,林雪梅來到了湖邊,冰冷的湖水書寫著淒涼,伸手去撫冰冷的湖水,刺骨的寒意讓她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下,伸手捧起一捧湖水潑在自己的臉上,冰冷的湖水再次刺激她的神經和靈魂,這一刻,她終於徹底的覺醒了。
“林雪梅,你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沉著、冷靜,曾幾何時,這四個字一直占據著你的思想,但是現在呢?你的大腦中還有它們的空位嗎?”看著湖中的倒影,林雪梅捫心自問。
父親,那是自己所不能割舍的,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泯滅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去放下以前的恩怨回到林家,但是,李文龍同樣是她無法割舍的,這不單單是李文龍是她孩子的父親,更重要的,她不能讓孔佳怡寒心,也不能讓李文龍寒心,這麼多年以來,李文龍一直伴隨自己左右,一直在走著自己為他安排的路,可以說對方把所有的一切全都交給了自己,最重要的,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是對方給的,那一次夜場,假如沒有李文龍,自己回不來,或許能夠回來,但絕對不會把完璧之身帶回來,或許,自己可以通過自己的父親為自己報仇雪恨,但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清白都已經沒有了,貞潔都已經沒有了,就算是事後再能彌補又有什麼用?雖然最後還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了,但是,交到李文龍的手裏,林雪梅問心無悔,因為她感覺李文龍是第一個真正欣賞她的男人,以前的那些目的太單純了,無非就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貌,而李文龍卻是把心交給了自己,對於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飽受冤屈?
“爸爸”思索了許久,林雪梅還是決定要打這個電話,她相信父親可以理解。
“孩子,我現在的位置比較特殊不假,但是我首先是一個父親。”電話那邊,林萬江的聲音很慢,但字字如釘,每一個字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震撼力。
“爸爸,我……”林萬江說出這句話,林雪梅終於無法再控製自己的情緒,當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天是人民的天,天上霧霾再多也無法遮擋住浩然正氣,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還治不了那些歪門邪道。”林萬江豪氣衝天“中原省隻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許他們胡來,更不允許他們對我的女兒胡來。”
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林萬江不想再失去女兒,正如他所說,父親才是他的第一前提,一個小家都照顧不好,還有什麼顏麵去照顧那個所謂的大家?
“爸爸,都是我不好,是我給您惹了麻煩。”林雪梅抽泣著說到。
“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能說兩家話呢?”林萬江第一次體會到家庭的氛圍,以前,他總覺得拋開家庭才是對事業的尊重,現在才發現,當你所謂的舍棄家庭溫暖的時候並不一定就能在事業上混的風生水起,一個對家庭不負責任的人,往往得不到事業的眷顧。
“爸爸,文龍真的是冤枉的,他撞了人不假,可那是有人故意為之,對方是一個癌症晚期患者,而且幾天前剛剛購買了一大筆保險,最重要的,我們了解到的,這個人死亡的重點並不是被撞擊,而是……”林雪梅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跟林萬江說了一遍。
“恩,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什麼都不要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餘的我來處理就好了。”林萬江不想給女兒太大的壓力,這件事對他來說或許隻是說句話的事情,最起碼在中原省目前還沒有誰敢公然挑戰他的底線。
“爸爸,謝謝您。”雖然不想說這句話,但林雪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