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她對著胡半刀的背影揮了揮手,坐下來繼續寫。
……
下午六點。
向晚上傳章節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機場。
她是離校比較晚,走出宿舍,發現整幢樓都空蕩蕩的。
一個人拖著行李坐電梯下來,她莫名有點緊張。
大廳前台有服務人員。
向晚拖著箱子走過去,辦理好離校的手續,上交了房卡,跟服務員再見。
服務員似笑非笑,“再見。”
向晚覺得她那個笑容有點不同尋常,但沒往心裏去。
結果一轉頭,麵前就多出一個人來,擋住了去路。
“噫!”向晚驚呆!
白慕川手插在褲兜裏,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個墨鏡,冷冷的,酷酷地站在那裏,像一堵牆。
他啥時候來的?向晚心裏一突。
“你怎麼會在這兒?”
白慕川掃她一眼,不回答,伸手把她的大行李箱拉過來,“走吧。”
呃!
向晚看著服務員曖昧的眼神,臉頰有點紅。
這個家夥,為什麼總喜歡搞突然襲擊?!
向晚不想跟他在大廳這裏扯,讓人笑話,低著頭乖乖地跟出去。
白慕川步子邁得很大,頭也不回,也不等她。
很明顯,他雖是專程來接她,態度卻不是很友好。
校門口,拉著“歡送同學”的大紅橫幅,白慕川那一輛拉風的邁巴赫就停在那裏,惹得來往的人注目觀看。
有好幾個同學在門外打車。
向晚有點懵,放慢了腳步,卻被白慕川冷眼一剜。
“腳上有膠水嗎?!”
“……”
媽蛋!她欠他的嗎?
又不是她讓他來接她的!
向晚哼聲,加快腳步,然後,隔著一道鐵柵門,看見了站在路邊等車的紫檀和毒蘭朵。
幾乎同時,她倆也發現了向晚。
因為那個優秀獎的事,紫檀今兒上午很下不來台。
向晚知道,跟她這個梁子結上,恐怕是解不開了。
所以,她已經用不著在乎那個帖子裏的詆毀,更不用跟她們打招呼,別開頭就走向白慕川的汽車。
紫檀與毒蘭朵對看一眼,交換個眼神,轉過頭假裝沒看見。
向晚剛走近,車窗就搖下來了。
裏麵,露出權少騰帥氣的臉,“嗨!美女,又見麵了。”
白慕川寒著臉掃他一眼,權少騰無辜地聳聳肩膀。
向晚衝他一笑,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不好意思,給權隊添麻煩了。”
權少騰滿不在乎地笑,“我最喜歡美女來麻煩我了。是不是,白?”
白慕川放好行李箱,拉開後座,坐在向晚身邊,都不搭理他。
“開車!”
“靠!這是使喚誰呢?”
“你啊!”
“……”
權老五悲劇地做了一回免費司機,把他們送去機場,還無奈地成了他們冷空氣的受害者,一路上感受著來自後座兩個饒冷漠。
“我二位,你們就沒有話嗎?”
白慕川半闔著眼,似睡非睡,一聲不吭。
向晚到是客氣,輕聲附和,“好的。權隊你……”
“……”
權少騰服氣地揚了揚眉梢。
“我沒什麼可的。就這白吧,也不知發哪門子邪風了!”
大清早把他叫過去,結果他倒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宿醉未醒,房裏到處是酒瓶煙頭。
然後把他大爺伺候起來,陪吃陪聊,陪他接向晚,結果他到好,從頭到尾沒給個好臉色……
“白,要不是咱倆一起扛過槍,我特麼一腳把你飛出去,信不信?”
白慕川眼皮都懶得抬。
“這死樣子,誰欠你錢了怎麼的?”
權少騰是個熱情的人,都快被他的冷漠反應逼瘋了。
一個人自自話沒有意思,他從後視鏡看一眼抿著嘴巴的向晚,歎一口氣。
“美女,你往後多關心關心這貨吧。要不把他管好了,我真怕他出來禍害社會……”
“……”
向晚無語。
她有什麼資格關心白慕川啊?
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含糊地笑了笑,準備敷衍過去。
權少騰卻不肯放過她,又瞄她一眼,“真的,這貨能活到今,特別不容易。你啊……”
“權老五!”白慕川突然睜眼打斷他,“你這司機是不想幹了?”
呃!
冷冰冰的聲音,不帶半點感情,聽得向晚耳朵都像被冰雹子凍住了。
權少騰也嗬一聲,生氣般加重了語氣,“我他媽就是……幹,想幹,我他媽特別想幹!”
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