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也沒法說,就昨晚那事兒,說出來不夠丟人錢,況且這會兒額頭上王八還沒洗掉呢。
收拾幹淨之後,慕冰瞳趁著上班前的幾分鍾說了些事情,說在公司裏給他安排了個職位,看看,如果行的話過幾天就去上班,畢竟總在家裏帶著也不是個事兒,工資照發,不算在那每個月十萬塊錢裏麵。
楚歌沒猶豫便點頭同意了,說起來他也有些迷茫,畢竟以前一直都生活在生死邊緣,如今一切放下了,乍一回這和平都市,居然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慕冰瞳走了之後,楚歌跟著腳後麵便出了別墅,來到這附近的公園,隨便尋了一個僻靜地方,便擺出了一個姿勢。
雖說還沒到秋天,不過畢竟公園裏麵樹多,沒人市場清掃,地上倒也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落葉,楚歌就站在這些落葉中間,兩手緩慢擺動著,看起來就像是老頭老太太打的那種太極拳。
然而神奇之處在於,地上的落葉居然隨著他的擺動緩緩旋轉起來!
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快,那些落葉緩緩騰空而起,從遠處看還以為這兒起了個小型的龍卷風。
風隨手動,葉憑風吹,前前後後足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有些薄脆些的樹葉都支撐不住化作碎屑了,空氣中猛然傳出一聲低喝,一隻手掌從紛飛的樹葉中探出,直直落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恐怖的還在後頭,這一掌拿下來,樹沒倒,但卻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掌印上麵布滿裂痕,一些宛若沙子一樣的碎屑從這些裂痕裏慢慢向外麵流淌——樹心被這一掌直接給震碎了!
忽然,前頭不遠處忽然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
先是下來兩個身穿黑衣的大漢,帶著墨鏡,太陽穴高高鼓起,身上的肌肉居然將那一身黑西服給撐的有些像緊身衣,下了車之後一人四處警戒,另外一人直勾勾地麵朝楚歌,隔著墨鏡都大致能感覺到那刀子一樣的目光。
緊跟著大漢下來的是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女孩,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腦後麵紮著一馬尾辮,隨著動作一甩一甩的透出一股青春靚麗,人長得也好看,下了車之後一手擋著車門頂子,另一隻手則挽著胳膊,將一個老人從車上給帶了下來。
本來楚歌這就準備離開了,可看到老人的那一刻,腳步不禁頓了一下。
老頭有七十多歲的年紀,雖說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可是一對眼睛卻炯炯有神,看不到一絲渾濁,也就下來那一下讓女孩攙扶著,站住了之後腰杆挺的筆直,若是從背後看,與那些個小夥子沒多少差別。
老頭一眼便瞅見了不遠處的楚歌,先是衝他點頭笑了笑,顯得頗為和善。
不過,當他看見旁邊樹上那枚掌印的時候,神色一滯,眼皮子都跳了跳。
老爺子向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變,如今表情變化的這麼明顯,讓旁邊的女孩都愣了下,也順著老爺子的目光看過去。
別的沒瞅見,倒是一眼瞅見了楚歌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沒等女孩問,老頭便邁動腳步走了過去。
老頭子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看不出絲毫老態,旁邊那兩個保鏢本來是想跟上的,老頭揮揮手,兩人對視一眼,便站在了原地沒動。
“一掌打出,樹沒斷,甚至連樹皮都沒碎,卻將裏麵的木心給震成粉末,這是個高人啊!”老頭輕輕摸著那道掌印,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之意。
女孩也被那道掌印震了一下,回過身去問道:“那個......你知道剛才是誰在這裏嗎?”
“就是我。”楚歌笑了。
“我沒說你。”女孩翻了個白眼:“我是想問,這樹上的掌印是誰留下來的?”
“都說了嘛,就是我。”
“你吹牛也要看看環境啊。”女孩嗤笑一聲,指著掌印說道:“就你這小身板兒,爬樹都費勁,還打樹?”
“你愛信不信。”楚歌看了看表,轉身便準備離開,他還計劃著今天去慕冰瞳的公司看看呢,起碼上班之前先認認門,沒工夫陪這麼一小丫頭扯犢子。
女孩一陣氣急,那些大老板平日裏見了她都得低聲下氣的伺候著,更何況今天老爺子都在這兒,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也沒多想,就是想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上前一步,手腕挪動了一下,右手掌在半空轉了半圈,掌心就對著楚歌的肩膀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