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難庸的辦公室就在公司的三樓,楚歌雖然一次沒去過,但是相信隻要隨便問個人,都能問出來。
不過他剛踏入大廳,卻正好看見了謝難庸從電梯裏走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白色職業裝的中年女人,正是慕冰瞳的繼母,張燕霞。
“我讓小錢去叫你來著,她沒去?”謝難庸看見楚歌,不禁皺起了眉頭。
楚歌卻絲毫不慫的對視著他的眼睛:“嗯,叫過了,我這不剛過來麼?”
“剛過來?”謝難庸提高了音量,瞪著眼睛嗬斥道:“這前前後後過了有五分鍾了吧?保安室就在大樓旁邊,你特麼是腿殘了還是脊椎有問題?五分鍾過去了你才剛進大樓?”
周圍那些工作人員這時候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偷偷摸摸的朝這邊望過來。
“嘿,怎麼回事兒啊?”有不知情的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兒?”旁邊一個老員工回答道:“就是上次攔門的事情唄,你沒看這段時間謝經理都陰沉個臉,我看啊,他這是準備公報私仇了。”
周圍的議論聲讓謝難庸臉色愈加難看,猛然轉頭大聲嗬斥道:“都嚷嚷什麼?手頭沒有工作啊?不想幹了是不是!”
“嗬,謝經理,好大的威風啊!”看著謝難庸的模樣,楚歌不禁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怎麼,我管理員工,你難道覺得自己有資格指手畫腳?”謝難庸的目光轉回楚歌身上,獰笑道:“別以為有慕冰瞳護著你就能為所欲為,你特麼再怎麼說也隻是個保安隊長,跟王八一樣大點的職位,還反了天了!”
“謝難庸,你吃錯藥了吧?”楚歌有些疑惑,他料到謝難庸肯定會為難自己,卻沒想到他居然敢直接在大廳中這麼幹,那天攔門事件,慕冰瞳可是明擺著偏向自己這邊的,難道說這回他不怕慕冰瞳了?
不顧楚歌的疑惑,謝難庸這邊依然在陰沉著臉嗬斥:“我告訴你楚歌,我不管你是走了誰的後門才進的錦繡集團。但是既然在公司裏當員工,就要守公司的規矩。你說說你上班的這段時間,天天遲到!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連續十幾天不來!”
“我跟慕總請過假了。”楚歌皺起了眉頭,看來謝難庸今天是非要抓自己的小辮子了。
“請過假?”謝難庸冷笑一聲:“我這個人事部經理怎麼不知道?行啊,能耐了,請假直接去找董事長,這是不把我人事部經理放在眼裏是不是?”
楚歌這次卻一個字都沒有回答,就這麼冷眼看著他,他倒要看看,謝難庸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看到楚歌不吱聲,謝難庸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說越起勁兒:“我在錦繡集團工作這麼多年,靠著汗馬功勞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倒好,上任的第一天就敢讓我出笑話,我讓你去趟辦公室還要等著慢慢溜達過來,你特麼真當錦繡集團是你家開的嗎?”
謝難庸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咆哮,楚歌眉頭一皺:“謝難庸,你說夠了沒有?”
“我剛才就聽小謝說起過你,沒想到這一見麵,比小謝說的還要囂張跋扈啊,冰瞳也太肆意妄為了吧?”
一個聲音忽然傳出,張燕霞從謝難庸身後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楚歌:“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仗著跟冰瞳有點關係,居然敢跟身為人事部經理的小謝對著幹,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
張燕霞出來的那一刻,謝難庸臉上的怒火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