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僵,楚歌回想起剛剛還在自己腦中閃過的想法,一絲尷尬從臉上一閃而過。

但楚歌畢竟是楚歌,很快,他便從這尷尬的情緒裏麵走出來,他將手收回來,眼睛依舊盯著那條黑色的小腿,隻是這次,過了大半天楚歌都沒有動作。

剛剛那東西,讓楚歌想起了一種在水裏生活的東西,這種東西一旦讓它逮著機會爬上了人的皮膚,它便會趁人不備鑽進人的皮膚裏,這東西以鮮血為生,因此當它鑽到人的皮膚裏的時候,無疑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糧倉。

這東西很狡猾,即便是人知道它在自己的身體裏麵,卻輕易抓不住它,如果這東西不及時清理掉,最後它便會吸幹宿主身體裏麵的血,讓人活活失血而亡。

那玩意兒便叫水蛭,水蛭雖然可怕,但還是有方法可以治住它的,便是用火,但凡發現了水蛭,唯一能夠消滅它的之後火。

而錢友全身體裏麵這東西,先不說還沒有摸清它到底是什麼,就連楚歌剛剛也失了手,被它給逃了。

正在思索間,耳邊忽然響起錢友全微弱的呻吟聲,他眉頭緊緊皺著,上下牙齒緊緊咬在一起,手也不由自主的將身旁的東西牢牢抓住,而他的頭上,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水,要不是楚歌在旁邊看著,差點以為是他剛剛洗了個澡回來。

很快,錢友全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而他由於銀針所紮穴位的關係,醒不過來,即便如此,他的痛苦卻也是沒有半點減輕的。

楚歌被錢友全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肉眼可見錢友全的小腿上,他皮膚裏的那東西正會兒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歡快的遊來遊去,而每次一換地方,錢友全必然又會痛苦一次。

靜靜看了會兒,楚歌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心下頓時便有了主意,知道該將那皮膚裏的東西怎麼辦。

他起身,伸手在錢友全身上幾個穴位點了點,錢友全的聲音這才漸漸小了下來。

這些穴位都是能夠讓錢友全失去知覺的,別說隻是肉裏一條小小的不知名的蟲子,就是這會兒將錢友全給淩遲了,五馬分屍了,錢友全也是不會有半點感覺的。

見錢友全安靜了下來,原本緊皺的眉頭也已經漸漸舒展開來,楚歌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他又從房間裏麵出來,隻是這次手上多了個東西,那是一塊漂亮的石頭,通體呈現的是白色,透明的像一塊水晶,卻又沒有水晶那般清澈。

楚歌將手中的石頭掂量了兩下,再次看向錢友全的小腿時,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而原本歡快的在錢友全的小腿裏遊來遊去的東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抖了抖它那漆黑的身體,如果用人的行為來解釋的話,便像是被嚇住了一般。

拿著那塊石頭,楚歌小心翼翼將它放在了錢友全的腿上。

神奇的事情便在這時發生,那石頭一被放上錢友全的小腿便像是長了手腳般,竟然牢牢將錢友全的小腿給吸住,而隨後更加讓人驚奇的是,那石頭竟然自己開始在錢友全的小腿上移動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