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裏一片漆黑寂靜,就連走廊上巡視的保鏢也腳步輕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邵剛的房間,也是一片漆黑,從窗戶看進去,隻以為他早就睡了,而房間裏,厚厚的遮光窗簾早就被邵剛拉了起來,他整個人則是蹲在說桌下麵,那裏燃著一根小小的蠟燭,蠟燭能夠照到的地方並不多,但對邵剛來說已經足夠了。
隻見蠟燭下麵,有一張白色的布鋪在那裏,那塊布並不大,也就巴掌大小,在布上麵放著幾根幹了的藥材,而邵剛正在將那些幹了的藥材捏碎成為粉末。
不多時,他便將粉末弄好了,這是他獨門的一種秘方,之前為了給南宮老爺子安神,他有在南宮老爺子的房間裏點過熏香,而他要做的,就是待會兒溜進南宮老爺子的房間,然後將這粉末混入熏香裏麵,這樣南宮老爺子便會一直睡著,任憑他弄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會醒過來,除非是藥效已經過去了。
將粉末用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的疊好,邵剛耐心的貼在自己的門口等著。
他手上戴著一塊手表,指針滴答滴答的轉動著,轉眼,便到了夜晚的十二點,邵剛眼神一喜,這個點正是外麵的保鏢換班的時間。
他小心翼翼將門打開,在這寂靜的夜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往外麵看了一圈,果然沒有發現保鏢得身影。
摸索著牆壁,邵剛身形快速的往南宮老爺子的房間溜去,好在他的房間本來就離南宮老爺子的房間近,不多時便到了南宮老爺子的房間。
輕輕轉動門把手,邵剛似一條泥鰍般快速滑了進去,將門給關上,邵剛這才拍了拍胸口,做賊什麼的,果然最讓人心虛。
還隻在門口,邵剛便聽到了南宮老爺子的打鼾聲,南宮老爺子呼吸有些問題,便一直有個打鼾的毛病,也因為,老爺子睡眠特別不穩定,還常常有失眠的毛病,所以邵剛曾經還特地給老爺子點了熏香,這熏香就是安神用的。
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慢慢摸索到南宮老爺子的放置熏香爐的地方,期間他的腿好幾次磕到碰到,隻因為南宮老爺子房間裏的遮光窗簾也全部被拉了起來,外麵的月光一絲也透不進來,而邵剛身上雖然帶著手電筒,但因為還沒有將藥粉放進香薰爐裏,邵剛始終不放心,手電筒便一直揣在他懷裏沒有拿出來。
摸索著將香薰爐打開,邵剛還湊上去聞了聞,果然還是他之前給老爺子配的那些香料,味道都是一模一樣。
將紙包打開,把白色的粉末一一撒進去,過了大概一兩分鍾的時間,邵剛這才從自己的衣兜裏將手電筒給拿了出來。
他事先是吃過解藥的,因此這藥粉無論有多強烈,對他卻是沒有半點影響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藥粉的影響,南宮老爺子的打鼾聲竟然漸漸小了下來,而這似乎也是在邵剛預料之中,所以他隻是遠遠的拿著手電筒往南宮老爺子的床上晃了一晃,隱隱能夠看到有個人躺在那裏,他便沒有仔細看,轉身朝著南宮老爺子房間裏的小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