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溫早早麵前,雙手掐腰,如同家長看孩子一般看著溫早早一個人在那裏收拾。
“這沐浴露也用不到,你放這裏麵也不覺得占地方?”楚歌怎麼看都不怎麼滿意。
溫早早剛剛就有點想要懟楚歌了,隻是因為有周昂在,所以她一直隱忍著沒有開口。
這會兒楚歌又來挑毛病,她直接抬眸瞪了一眼楚歌,哼道:“你這麼厲害,你來幫我收拾啊?”
楚歌知道她打的什麼心思,笑嗬嗬的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些道理,你們父母應該從小就教過你們吧?”
他發誓,這句話說的真的是無心。
結果聽在溫早早的耳朵裏,卻變了味兒,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眼底暗含著淚光,“你錯了,我從小父親就沒有教過我!”
說完,她一下子把行李箱裏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那氣勢,好像這些東西就都不帶了。
楚歌看她生氣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隻是想道歉已經晚了,溫早早直接站起身來,大步回了臥室。
門嘭的一聲,關上。
楚歌站在原地,有些無奈。
周昂走到楚歌身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早早從小就沒有父親,溫叔叔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失蹤了,所以溫叔叔一直都是早早的忌諱,一般情況下不要在她麵前提起。”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以前溫早早還上小學的時候,有人罵她是沒有爹的野種,溫早早因此特別生氣傷心,直接把那個人打了一頓,然後把自己關在家裏三天三夜,也不吃飯。
那時候,可把溫媽媽給急壞了。
那時候,他記得他是住校生,等他回來的時候,溫早早已經關在房間裏兩天了,第三天他過來好說歹說,才把溫早早從房間裏說的走出來,吃了點東西。
不過也是從那之後,周昂也再沒有聽有人在溫早早麵前提起父親兩個字,但凡是跟父親有關的話題,也都會繞著她。
楚歌看著周昂,“看來,你對她挺了解。”
“從小一起長大的,確切的說,是我看著她長大的,說了解二字,其實也不為過。”
周昂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就想在他麵前表示一下,想要表示自己和溫早早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別人比不了的!
楚歌沒聽出來他說這話的意圖,輕輕笑了笑,“有一個從小青梅竹馬的玩伴童年應該很歡樂吧。”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有些擔憂,他們這次去霧靈山,路上會遇到多少危險,她和周昂之間如何相處,這些都是他擔心的問題。
溫早早能看在這麼多年來周昂對她的照顧原諒他嗎?
其實說原諒周昂,倒不如說是原諒自己,她現在被自己禁錮在自己狹小的心房裏,無法打開。
楚歌想了想,覺得他想這麼多,隻是庸人自擾,這麼想著,便將這擾人的思緒甩開。
“是挺好的,那時候她就把我當成親哥哥一樣,總是跟在我的屁股後邊,後來我上了大學的時候,因為住校,半年才回來一次,她那年正好高中,我記得那時候,她晚上會想我想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