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說什麼張嘉木都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我忍不住冷笑,人在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人死了你在這裏裝什麼深情?
我不想再看到他這張令人作嘔的臉,自己先出來了。
我想,我能來送常雪一程,她應該會是高興的吧。
教堂外麵的陽光很好,但是我剛剛來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迎著陽光,我走回車子旁邊。
開車的司機是埃裏克安排的人,看到我上車,他連忙問道:“太太,現在我們去哪裏?”
“去醫院吧,崔美玉住的那個醫院。”我看著窗外。
遠遠的從教堂的窗戶還能看到教堂裏麵黑色的棺材和黑衣的人。
到了醫院,司機仍舊沒有跟我上去,隻是告訴了我崔美玉的病房號。
這應該都是埃裏克交代好的。
我獨自上樓,崔美玉住的是加護病房。
因為當時送來的時候情況就比較危急,加上已經好幾天了,崔美玉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就連呼吸都還要依靠呼吸機。
病房裏隻有陳嫂在照顧。
站在病房的門口,我不禁感歎,果然全世界的醫院都一樣嗎?
每一個病房門上都有一個小窗口,但是看到的是驚喜,還是絕望,就不得而知了。
我敲門進去,陳嫂聽到聲音望過來。
看到我的瞬間,陳嫂的眼淚就止不住的下來了。
“小姐!”我快步走上前去扶住陳嫂。
“沒事了陳嫂,我回來了。”
雖然我不是張芷,但是在崔美玉這裏,我願意當自己是張芷。
扶著陳嫂在一邊坐下,我回身去看病床上的崔美玉。
她插著呼吸機,心跳血壓指標都還算穩定,但是卻有一種玫瑰快要凋零的衰敗感。
我心中難受,為什麼總是讓我到醫院來看他們脆弱的樣子?
埃裏克、常雪、簡菲,現在是崔美玉。
陳嫂在一邊暗自抹淚,見我麵色痛苦,過來扶我在椅子上坐下。
“陳嫂,你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我伸手去將崔美玉的被子整理平整。
“少爺那兩天忽然回來了,說要和少夫人一起帶夫人出去散散心,讓我一起跟著照顧,夫人一聽自然是高興。”
“少爺帶我們到了一個莊園,莊園裏有大片大片的花圃,夫人很開心,我們在那裏住了幾天。”
“但是就在三天前的晚上,我和夫人在臥室裏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一陣響聲,沒多久就響起了一聲槍聲。”
“等我扶著夫人出來的時候,少夫人已經倒在少爺的懷裏了,當時夫人就不行了,隻往後倒,我趕忙扶著夫人坐下給她喂了藥。”
“我叫了家庭醫生過來,但是夫人卻非逼著少爺問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家裏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國內先生出事了。夫人聽完之後就直接暈倒了,我們也等不及家庭醫生,趕忙叫了司機送了夫人來醫院。”
“但是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晚了,醫生說夫人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而且就算是這樣躺著,夫人的身體也耗不起,夫人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樣熬著,很快也要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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