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在埃裏克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病床上,埃裏克在旁邊坐著,看到我醒來,趕忙站起來倒了一杯熱水給我。
扶著我緩緩的喝完一杯溫水,我感覺自己幹澀的嗓子慢慢的被浸潤了。
“埃裏克。”我輕輕的叫埃裏克,總感覺有一種不真實感,想要確認埃裏克是真是存在的。
埃裏克伸手將水杯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伸手將我攬進懷裏:“我在,思影。”
我伸手去撫摸埃裏克的臉,直到觸碰到溫軟的皮膚,冰冷的手指陡然觸碰到暖暖的觸感,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活過來。
“埃裏克,你會陪著我對嗎?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我跟埃裏克確認著,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剩下埃裏克了。
“對,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埃裏克的話讓我緩了過來,我趴在埃裏克的頸窩哭了出來。
“埃裏克,我沒有媽媽了!”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像是要將自己心裏所有的悲傷都傾倒出來。
埃裏克靜靜的陪著我,他知道我現在需要的隻是陪伴。
因為母親的忽然離世,我身體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也病倒在了床上,醫生說我是因為本身就胎像不穩,加上心情的巨大悲傷導致體虛,短時間內都隻能臥床休息。
但是母親的後事等不起,肚子裏的孩子我又不能不管不顧,隻能讓埃裏克代替我處理母親的後事。
在西國,後事處理起來也簡單,隻需要辦理好手續,將母親送去火化就行。
完整的葬禮還要等回到國內才能辦,到時候還要通知盧念雪也來。
雖然我並不想看到她,但是母親臨死前還在念著她,為了母親我也會通知她的。
我臥床休息了幾天,埃裏克一力幫我辦理了母親後事的各項手續,然後將母親送去火化。
火化的那天,我不顧埃裏克的勸阻,去了火葬場,親眼看著母親被送入火化爐,我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跟著死去了。
我在火葬場一直等著,埃裏克就陪我等著,我知道他很擔心我,但是我現在什麼也不想,母親的最後一程了,我必須要來送她。
幾小時後,工作人員將裝著母親骨灰的盒子交給我。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成為了一捧骨灰,捧著手裏的骨灰盒,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奈。
我捧著骨灰盒走到埃裏克麵前,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
我看到埃裏克滿是心疼的看著我:“思影,我們回家吧。”
我伸手撫摸了一下手裏的骨灰盒,輕聲道:“埃裏克,我想回家,回我們國內的家裏。母親肯定也想回家,我們帶母親回家好不好?”
埃裏克伸手將我抱進懷裏:“好,我們回家,我帶你和母親回家。”
說回家就回家,埃裏克讓葛臣用最快的速度申請了航線。
當天下午,我們就坐上了埃裏克的私人飛機回國。
一路上,我抱著母親的骨灰盒不肯撒手,就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的雲朵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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