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一脈五人,閑來無事,來到了春炎郡劉員外的府邸。
沒有過多言語,餘鬥一改往日卑躬屈膝的狗腿幫閑姿態,竟然反客為主起來,令其餘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春炎郡讓我成了我,我爹成了我爹,我家成了我家。但是,這一次,我卻讓整個春炎郡顏麵掃地。”劉員外獨子劉廣芮哭訴道。
“接著說!”餘鬥一本正經的翻書撫須道。
話音未落,餘鬥就眼神懇求,他的四哥挑夫孫慶恩替劉公子斟滿一杯仙人佳釀,端送至其手中。
“十日前,我心神往之的慕容嫣然仙子,從雲頂劍派回來。她剛禦停飛劍,就跟我說,她想要吃全春炎郡最有名的王婆刀魚麵。”劉公子繼續哭訴道。
“你怎麼說?”餘鬥好奇問道。
“我說,吃!還要大吃特吃,敞開了肚皮吃,吃他個虎虎生風,吃他個三天三夜。然後,我清空了街道,包下了往事無憂酒館。接著,我親手把熱騰騰的王婆刀魚麵,端到她的麵前。可是,她卻沒有吃下一口。”劉公子眼神真摯道。
“你就不怕燙手嗎?”餘鬥感同身受道。
“不怕!隻要心上人慕容嫣然仙子能夠開心,縱使是讓本公子去上刀山、下油鍋,那也是一件在所不辭、眼睛不眨的雞毛蒜皮小事罷了。”劉公子癡心不已道。
“然後,她怎麼說?”餘鬥感覺有點兒滲得慌連忙轉移話題道。
“她問我,王婆呢?”劉公子記性很好道。
“你怎麼回答的呢?”餘鬥問道。
“我說,走啦!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著實有一股看盡天下須眉的巾幗霸氣,小爺我很是歡喜。隻見她起身就走到大街上,她問我這滿大街上的人呢?”劉公子口味獨特道。
“你又是如何作答的呢?”餘鬥漸入佳境道。
“我說,全轟走啦!她很生氣,她用她那根世間女子幽怨不已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隻見她惡狠狠的對我說,‘泥濘下人!’。”劉公子很是詫異道。
“你當時的感受,如何呢?”餘鬥問道。
“我感覺很不好受!是你,你他娘的感覺能好受嘍?我,劉廣芮,堂堂一個春炎郡的員外之子,竟然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雲頂劍派臭娘們,罵我是一個‘泥濘下人’。翌日,我不管不顧衝到了雲頂劍派的穢峯劍壇,攔下了想要禦風遠遊的慕容嫣然仙子。當時,我拔出祖傳的那把披星戴月刀,麵對著她的大師兄和小師弟。我就說,你們他娘的都給老子滾開!滾!”劉公子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道。
“最後呢?”餘鬥有些許困頓打著哈欠道。
“最後,我用力一跳,站到了慕容嫣然仙子的本命飛劍上。我說,仙子,麵來啦!王婆,也他娘的來啦!可是,她仍然沒有理我半句。隻見她步履輕盈,走到王婆的麵前,捧起王婆的那張蠟黃老臉,就是兩口熱吻。然後,她端起那碗早已涼透的王婆刀魚麵,問我,鍋、的、氣呢?”劉公子仿佛身臨其境道。
“不知,劉公子如何作答的呢?”餘鬥開始陰陽怪氣道。
“我說,什麼?她說,鍋、的、氣。我根本就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什麼叫作他娘的什麼鍋、的、氣。隻見她一臉嫌棄的轉過頭,問王婆,這麼好的王婆刀魚麵,是不是應該有那鍋、的、氣。王婆低著頭,一言不發,興許是默認應該。接著,她對我說,本仙子的本命飛劍前麵就是灶廚咫尺物,這裏是擺放桌凳之地,從咫尺物到此處,正好五丈。那麼好的王婆刀魚麵端上來,在這五丈裏頭,才有鍋、的、氣。”劉公子聽的一頭霧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