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餘鬥劍過倒懸,太過唐突,絲毫不把浩然天下諸位頂尖高手們放在眼裏。
一雙日月,悄然升空,使得浩然天下仿若金銀供台般招搖。
青冥天下的一場浩劫不期而至,無數道友慘遭屠戮,這是餘鬥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所有的一切,我餘鬥一肩挑之,何苦為難我青冥道友?”手握青冥神劍的餘鬥越發癡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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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亂花迷人眼,怎會迷戀少年郎。
要不是貌比潘安,那位癡心女子又怎會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哪怕那二公子的曲中意似誓約,癡心女子如果不回望他,眉眼彎似月衣袂翩如雪,怎會中了計謀。
那癡心女子明知,餘鬥已碎解不開過往的心結。可她,不願別離,不願分舍,回眸一撇,餘鬥仍然是那個無畏前行的貧苦少年。
在餘鬥的記憶殿堂之中,自然存有著很多有關那名癡心女子的故事。
當然,餘鬥那時深陷情愛泥潭,曾深愛過那名癡情女子。
對於最終那名女子的選擇,餘鬥表示十分讚同,畢竟反對也沒有用,人死不能複生啊!
浩然天下的那一抹微笑,也曾掛在過餘鬥的臉上。
記得那是餘鬥將尚邈與癡情女子,合葬一處後露出的。那時的他,既心碎又高興,心碎自己深情一片終被辜負,高興她癡情女子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位綠袍女子,是誰?”曹蕤好奇道。
“李家女子,秀外慧中,是名李子慧。”餘鬥悵然若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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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紫炎龍王,尚邈和秦篤涯師徒二人要去往那珞窪崖,要他盜聖尹留別乖乖的交出聚魂寶珠。
對於此事,紫炎龍王那可是一百個不答應,盜聖尹留別可是他的鐵哥們,試問江湖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如今耳目下,眼看著自己的鐵哥們就要被他人欺辱,他紫炎龍王又怎會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呢!
“為何攔路?”秦篤涯手握馬鞭質問道。
“傳道授業解惑,不行嗎?”紫炎龍王抱劍筆直站立道。
“傳他娘的什麼勞什子道,老子就是天道!快滾,老子暫且饒你一條狗命!”馬車內的尚邈怒氣衝衝道。
“師弟,為何十年不敢去終南山林隱閣?你總不會是害怕去吧?”紫炎龍王笑問道。
“師兄,別介!大家同屬一門,如此說講,未免太過找事了吧!”尚邈走出馬車帳篷笑顏道。
“師弟,別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讓師兄我覺得惡心異常。明日便是師傅的冥辰之日,你作為他生前最疼愛的徒弟,總不會不去他老人家的墳前祭拜一下吧?”紫炎龍王講明來意言說道。
“師兄,劍聖虛名,師傅他老人家從不掛懷。為何如今已為魔道巨擘的你,會認為師傅他一個正道人士,死後會需要世人記得他劍聖身份呢?”尚邈反問道。
“那就是沒得談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師兄我押著你去!”紫炎龍王手握赤蛟神劍出手道。
“師弟不必不如師兄,師傅生前所言著實有理!”尚邈麵色如常道。
師兄紫炎龍王本以為師弟尚邈會接不下,自己這拚盡全力的一劍。不曾想,對方竟然已經偷摸著躋身劍道天人境了,隻是右手雙指有氣無力的一撚,便接下了他這勢如奔雷的一劍。
“師弟!你莫非早已忘卻,當年我們師兄弟二人,在終南山頂是如何對天擊掌盟誓的?”被一股強大劍氣震出大量血跡的紫炎龍王大笑問道。
“尊師重道!師弟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難得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兄也仍然記得。你不用再三對我勸說了,如今的我,並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以前的我,孑然一身,無所畏懼,了無牽掛。如今耳目下的我,有正陽宮的一宮百名弟子,還有我那府邸內家眷幾十,實在是不允許我越你那魔道的雷霆一步啊!”尚邈訴說自己的難言之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