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地罰(2 / 3)

由於娘親雨柔已經失蹤多日,七歲左右的女孩琪琪,被龜公曾堯接到自己的家中,安心住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龜公曾堯終於活著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房舍內忠實奴仆臭鼬睡的很是香甜,時不時揮手拍打著十分調皮的靈蠅幻蟲。

龜公曾堯自己的床鋪上,靈童琪琪側躺著身體,一雙稚嫩的小手,緊緊的抱在一起,仿佛在祈求幻界的諸位靈尊,讓她的娘親雨柔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筋疲力盡的龜公曾堯,抽了口旱煙,伸出自己的右手,將雨柔的麟芸玨,放在靈童琪琪的手掌心裏。

由於靈童琪琪對於娘親雨柔的麟芸玨太過熟悉,誤以為是自己的娘親平安歸來了,便緊緊握住龜公曾堯的右手,久久不肯鬆手。

眼見靈童琪琪臉上出現了久違的微笑,龜公曾堯心中頓時猶如刀絞,自責是他的過於無能,才導致了雨柔的離世。

雨歇霧散,星出夜明,龜公曾堯抬頭望向窗外,意外發現今夜幻界比他以往看到的,要格外順眼許多。

善待幻界的陌生靈體,何嚐又不是在善待我們自己呢!

由於龜公曾堯太過自責,認為自己沒有那個資格撫養靈童琪琪,便將其轉由自己的摯友慕容筌照顧看養。

雖然靈童琪琪那時已經七歲多,但是養父慕容筌利用自己至高的幻靈法術,將其痛苦的回憶全部都給抹除掉了。

不死戰神龜公曾堯,攜同著自己的忠實奴仆臭鼬,退出江湖歸隱林深,再也不去做那禍害他人的卑鄙勾當了。

如今的慕容鸞婕,也就是當初的那位靈童琪琪。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浮塵茶館的說書先生敖睿,對愛聽仙俠故事的景天明,如是講說道。

對於人界摯友秦囥而言,前路猶在很重要。對於付桓旌而言,蒼天在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隻有蒼天仍在上,付桓旌才能跟隨心的方向,行至幽冥北海深處,救出自己的父親付桓雄。

言盡於此,姻緣線歿,落魄繩牽。

至於幻界盛傳的落魄繩牽,付桓旌一直都沒有正麵回應此事,遮遮掩掩了許久。

畢竟他付桓旌可不是如狗一般的牲畜,怎會容忍自己一輩子都被一根無形的落魄繩索牽拉羈絆。

羈絆一詞,付桓旌本打算用於雲頂劍派的對弈之中,也就是後來幻界眾人津津樂道的“雲頂之弈”。

可是,天道難違,那根看似若有若無的落魄繩索,終究還是要一生牽絆著付桓旌的。

蒼天在上,說講的並不是一套拳法,而是那珍饈生死局內的一粒棋子。

那一粒棋子,原本是東海內的一尾魚,魚躍龍門後,得到一份極大的氣運福緣。

本來那尾魚化身人形,修行渡劫,是有很大希望得道的。

可是,人間言語千百字,唯有情字最傷人。

那尾魚十分有幸,拜入紫軒陽的門下,修行大道。

一日,師尊紫軒陽命令那尾魚下山修行,必要拿起一段俗世情緣,再放下方能破劫飛渡。

情,拿起容易,放下可太難了。

那尾魚入情至深,沒有重返山門,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愜意生活。

既然那尾魚認為自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那麼就讓他成為珍饈生死局內的一尾魚吧!

之所以師尊紫軒陽會如此無情為之,是因為他不願愛徒忤逆自己的命令安排。

蒼天在上,人間有情,道門水深啊!

“先生,您說那位落魄少主付桓旌,他的命中自帶長生橋,又是什麼意思呢?”不知所雲的景天明撓頭問道。

“天明,那是古時的一種迷信說法,就是說有的人生來命途就不是很好,必須得請人做一場法事,架起一座長生橋,這樣他才能夠長命百歲,一生無虞。”有求必應的敖睿手握折扇耐心講解道。

景天明無意間發現,先生手中折扇的吊墜,正是他所說講的那塊天機石。

先前先生的那把折扇不曾有過吊墜,今日為何係栓上了?景天明不敢去想,亦不敢去問,畢竟這可能關乎天道氣運。

付桓旌看見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條幼蛇正在用力吞咽著自己的尾部,便駐足下來一臉疑惑很是不解。

“何故如此?”付桓旌困惑的撓頭問道。

“開始,亦終局。”幼蛇似有所指的回道。

沒等他付桓旌繼續追問,那條幼蛇便一頭竄進了路旁的雜草叢中,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