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即是學習,痛快點的!別逼我發飆。你可是知道的,我一怒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石鼎笑嘻嘻地點點頭:“我知道,神人共憤!”
眾人各自行動起來,忙裏忙外,熱火朝天。
周冠甲站在大廳門口,警惕地審視著別墅裏的一桌一椅。趙家三郎拿出幾頁打印紙,走了過來,說:“周總,一會兒打掃幹淨之後。大廳的這個地方擺放棺材,然後玫瑰花要圍著棺材擺放一圈,量要足,要鮮豔……”
周冠甲擺了擺手,沉聲說:“我覺得這屋子裏不幹淨。”
趙家三郎一愣,說:“是啊!所以我才要他們先打掃一遍。”
“趙主編,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做驚悚懸疑雜誌的吧?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不幹淨’指的是什麼。”
趙家三郎麵色凜然,喉嚨裏擠出兩聲幹澀的笑聲:“周總,您真會開玩笑。怎麼……怎麼會呢?如果……那李冬陽為什麼住在這裏沒事兒呢?您是不是對我的計劃有什麼意見,請您直說,咱們好好商量一下,畢竟都是為了蕭總嘛!”
周冠甲笑了笑,說:“不不不,趙主編你誤會了,是我多慮!抱歉,我隨處看看。”周冠甲走出幾步,看著滿屋子珠光寶氣的裝飾,歎道,“裝修真不錯,真有品位。”
趙家三郎撓撓頭,見他走遠,喃喃地說:“有病!”
這時,石鼎神神秘秘地走了過來,把趙老三叫到門外,說:“三哥,這別墅死過人嗎?”
趙老三沒好氣地說:“你會不會他媽說話?好端端的日子,你能不能說兩句好話?驚悚懸疑小說寫多了吧你,走火入魔了?”
石鼎急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不明白為啥這個別墅裏供著個靈位呢?你看——”
石鼎從懷裏拿出塊小木牌,隻見木牌上麵寫著:陳玉竹之靈位。
趙家三郎雙眉緊鎖,想起了周冠甲方才說過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什麼真的?”
“沒什麼。給我!”趙家三郎拿過靈牌說,“這是李冬陽他媽,李冬陽是孝子,你懂個啥呀,回去幹活!”
石鼎灰溜溜地回到大廳。
門外的趙家三郎愈發覺得蹊蹺,他了解李冬陽。李冬陽身邊有什麼人他也十分清楚,當初李冬陽跟他們說過,當時他們三個並不在意,供奉其靈位,難道是真的?他找來一把鍬,在菜地裏挖了個坑,把陳玉竹的靈位埋了起來。
周冠甲從大廳裏走了出來,迎麵是扛著鐵鍬的趙老三。
“周總……”趙老三走過去,低聲說,“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了嗎?”
周冠甲搖搖頭!
“如果……我看還是取消吧!”
周冠甲說:“趙主編也看到了非同尋常的東西?”
“沒看到。我覺得既然您這麼說了,一定有您的道理,我們不如……改天。”
周冠甲嗬嗬一笑,說:“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盡管去忙您的吧!”
“好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趙家三郎繼續指揮眾人做事,幾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就緒。
“時間差不多了,通知蕭總過來吧!”
蕭靜姝來的時候天色已晚,眾人預演了幾次,效果非常不錯。
好了!靜待李冬陽歸來。
三
經過拆遷風波後,李冬陽覺得自己力量太弱,誰跟他在一起連一絲的安全感都沒有。比如陳玉竹,她終究是個遊魂,不可能長期和他在一起。
李冬陽穿好衣服,帶上積蓄,招呼陳玉竹下樓。
陳玉竹不明所以地問:“你穿得這麼帥幹嗎?相親去?”
“不是!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好幾天沒出屋,悶死了。這就走吧!”
李冬陽拿著傘,帶上陳玉竹離開了別墅,他們去了西郊陵園。李冬陽交了錢,買了一塊好墓地。工作人員領著他來到墓地參觀,介紹了一些風水堪輿,李冬陽聽不懂,但他覺得這塊地方還真不錯。
李冬陽打發走工作人員,才打開傘,要放陳玉竹出來。
一打開傘,李冬陽倒吸一口冷氣,傘裏陳玉竹臉色蒼白,冷冷地盯著他,眼裏冒著憤怒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