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陽坐在沙發上問道:“真的不是你送的?”
“對燈發誓我沒送過!”
李冬陽轉念一想,一定是蕭靜姝了,是她派人假借陳玉竹的名義每天送來鮮花一束。
李冬陽的心裏泛起一股感動,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陳玉竹更加愣了:“你怎麼哭了?”
李冬陽不理會她,拿起手機撥通蕭靜姝的電話:“喂!靜姝!忙嗎?”
“不是很忙。冬陽,你多注意身體。”
“靜姝,我……”
“你怎麼了?”
良久,李冬陽才說:“我愛你!”
陳玉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蕭靜姝是個好女孩,選擇她沒有錯。我支持你!”
電話那頭停了半分鍾,李冬陽能想到蕭靜姝驚詫的表情,忽然傳來了低低的哭泣聲:“冬陽……我也愛你……”
李冬陽咬咬牙,似乎做出極為艱難的決定,他說:“靜姝,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們結婚吧!”
“嗯!”電話那頭終於繃不住,瞬間崩潰,蕭靜姝放聲大哭,她知道自己失態,急忙掛斷電話。
李冬陽沒有再撥,好吧!就讓她幸福地哭一會兒吧!
蕭靜姝伏在老板台上,泣不成聲。她期待很久的日子終於要來了!那種不可言說的幸福感如同洪水衝擊著她的心扉。蕭靜姝忽然心口疼痛,冷汗直流,臉色煞白如紙,她急忙拿起電話,按了快捷鍵,虛弱地說:“快……來人!”
在蕭靜姝意識消失之前,她腦際裏閃過三個字——陰緣咒!
二
李冬陽結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同學朋友們都為他感到高興,更高興的是蕭靜姝。
蕭靜姝拜托趙家三郎等人幫忙操辦她和李冬陽結婚前的準備事宜。她以公司業務最近繁忙為借口,盡量不去見李冬陽。可是,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為了婚事,蕭靜姝一擲千金,花了兩千萬在市裏最繁華的地段購置了豪宅。裝修之事,非常繁瑣,可是李冬陽卻樣樣參與。其時,蕭靜姝已經告訴過他,不必操心,不過李冬陽並未聽她的,他隻想以後的家,一定要有他的心血在裏麵。
這天,李冬陽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買了一枚鑽戒。雖然那鑽戒在蕭靜姝麵前,還不如人家喝的一杯茶貴,但李冬陽已經盡力了。
李冬陽回到別墅後,拿出鑽戒,陳玉竹無比羨慕。
“太漂亮啦!”
“喜歡嗎?”
陳玉竹點點頭:“喜歡。送給我的嗎?”
李冬陽一語相噎,半晌沒說出話。
陳玉竹笑笑說:“我就是隨便一說,我怎麼能要新娘子的鑽戒呢!”
李冬陽撓撓頭,嗬嗬直笑。
陳玉竹若有所思地說:“鑽石恒久遠啊!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枚鑽戒。唉……”
李冬陽試探地問:“我現在送給你一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喜歡!”陳玉竹嚴肅地說,“隻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稍等片刻!”
李冬陽拿出刀,來到盆栽竹子麵前挑了根手指粗細的竹子,哢嚓一刀,砍斷!
陳玉竹心疼地說:“你幹嗎呀?”
“別吵!”
李冬陽把竹子段成好幾截兒,放到高壓鍋裏煮。
“竹子煮了不容易碎,特別有韌性。”
陳玉竹不明白他要幹什麼,隻在一旁怔怔地看著,看著眼前的活物難道用竹子能鼓搗出鑽戒來?
李冬陽撈出煮好的竹子,冷卻之後,他拿出手術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一個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頓時鮮血直流。
陳玉竹大驚:“你小心點,戒指我不要了,你可別再玩刀了。”
“小傷而已,沒事的!”
李冬陽簡單包紮之後,繼續製作著竹子戒指。
做好一個,李冬陽感覺不滿意,扔在一邊,繼續下一個。直到半夜時分,他才做出了一個最為滿意的竹子戒指。
李冬陽興奮地說:“好了!這個真不錯!”
呈現在陳玉竹麵前的是一枚綠油油的竹子戒指。
李冬陽用指甲銼打磨光滑,上麵雕刻花紋,雖然很粗糙,但這枚戒指意義非同尋常,它凝結了李冬陽的心血。
李冬陽說:“明天我去珠寶店,讓師傅在這竹子戒指上麵鑲上一顆鑽。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竹子鑽戒’了。”
陳玉竹接過戒指,欣賞半晌,戴在了右手中指上:“不用了!現在它是最美的。”說完,她對李冬陽微微一笑,笑容很甜,眼裏閃爍著淚花,“作為回報,我也得送你點禮物!”
李冬陽笑著說:“不用送我戒指。”
“想得美。送你一雙粉拳,哈哈!”陳玉竹笑著說,“早點休息吧!我先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