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很悲愴,發覺過去別墅那邊的小徑有其他人,輕冬下意識往另一邊有湖的地方小道走去。
“為什麼?”她聽到夜風之中自己聲音凝著冷意。
“你爸爸的出租屋被人燒了,波及了旁邊鄰居的房子,現在他們四處抓著你爸,說是不賠錢就報警。”
又是因為那個男人!
輕冬擰眉,聲音很冷:“被燒了?應該說是被債主燒了對不對?那就讓他們抓,將唐成安那個賭徒抓起來!媽,你要是再幫他,信不信以後又會牽扯到我們一家人!”
“輕冬,你幫幫他……”
“你是否想過,我是一個未婚媽媽?”輕冬垂眸看著湖光:“我一想到那個人的存在可能威脅到我女兒的安危,就止不住地厭惡和反感。可你呢,將他帶進家門,現在還想要拿錢幫他!”
母親壓抑的哭聲傳來,可竟是央求她轉賬過去,輕冬覺得渾身都冷,五髒六腑都在隱隱作疼。
“唐輕冬,我養你那麼大,你就幫我一次不行麼?你真想見到你爸爸被人生生打死嗎?”
“我們母女過去經曆的,拳打腳踢落在身上的痛苦記憶,你忘了,可我沒有。”輕冬冷冷開口:“我這兩天找個日子轉賬過去,你一意孤行地幫他,好,從此就你們兩夫妻好好相依為命得了!我找個時間過去接甜甜,從此以後,我跟我女兒過日子,你們倆過你們倆的!”
聽到母親哭聲更大了,還愧疚地說著抱歉,輕冬眼眶蓄積的熱淚簌簌而落。
“請不要讓甜甜知道那個男人是她親人,謝謝,晚安。”
話出口,輕冬驚覺已帶哽咽。
身上衣服濕漉漉的,那冷意真切地傳到皮膚。
她轉身時候,腳下沒注意,猜到圓石,身子傾斜,抓著的手機突然滾下滑坡。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她下意識想去撿手機,沾了水吹了風的腦袋突然劇烈疼起來,身子傾斜,猛地朝斜坡栽去!
“嗚……”
身子滾下草坪,她渾身都痛,尤其是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的奇怪幻覺在腦海飛快掠過,疼得她眼淚止不住地滾落。
撲通一聲掉入湖水時候,她感覺眼皮很沉,身子在不停地下沉。
艱難睜開眼,水滴在眼皮上,月光的皎潔好像在微微發晃。
好難受……
湖水淹沒頭頂,恍若聽到有人在大喊救人,那些吵鬧的聲音遙遠得恍如夢境,而冰冷覆到全身。
意識殘存的時候,她感覺身子突然被人抱起來,很快好似躺在了草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輕冬微微睜開眼,眼有水光,她看到男子偏冷峻的麵容上流露擔憂,他低著頭,好似在喚自己的名字,清朗男音猶如在她耳畔。
她不敢去觸碰,一切跟無數次夢見的畫麵一樣,她看著他,眼皮愈來愈沉重,隻覺暈眩感襲來。
“好久不見,陳新禾……我又做夢了,對嗎……”
未說完,她已昏迷過去。
“是我,你沒做夢。”陳新禾探了探她呼吸和臉頰溫度,確定無恙,他將她抱起,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下,然後抱她往坡上走。
坡邊,那些試圖下來的工作人員,被幾位保鏢攔著。
陳新禾與助手眼神示意,對方過來時候,他低聲說:
“封鎖剛才的消息,此外,檢查附近是否有她遺失的東西,如果有,一並拿過來。”
“好的,少爺。”
夜色之中,原本還喧鬧的地方,很快安靜下來。
等到那些人都離場,一座距離湖邊不遠的聯排別墅的二層陽台,窗簾漸漸拉開。
許諾亦走出陽台,想起來自己二十分鍾無意站在這裏看到唐輕冬滾下湖邊被另一個男人所救的畫麵,當時那個男人背後還跟著好些穿著便裝的保鏢,一看便是身份顯赫。
她捏緊了欄杆,良久,似乎下定決定,拿起手機,接聽後,她揚起笑容:“安姨,有一件好玩的事,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了解……嗯,關於唐輕冬的。”
周六晚上,海城半山的一棟別墅內正在舉行派對。
院子那邊開放式自助飲食,還有外國名廚坐鎮提供現做美食,泳池邊一堆男女在嬉鬧,靠近泳池位置有一個小型舞台,傅錦歡站在舞台上,拿著一個花哨的麥克風背著一吉他在自彈自唱,台下好幾個模特揮著手。
一樓連接二樓泳池區的樓梯上,蔣臨風拿著雞尾酒杯,安靜看著下麵熱鬧的場景。偶爾有幾位女性過來搭訕,不過都很快在站在下麵的陳堡給引開。
“喬易森,你吃一口嘛,我親自做的,啊~張口~”
“我不吃甜食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