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一驚，馬上問：“醫生怎麼說？”
賈嘉騰將蘇萌的臉色收在眼底，心裏有一絲暖意，同時嘴角也壞壞的歪起，醫生的話當然不能全信。
上官雲卻誤解了蘇萌的擔憂，認為她嫌棄他曾經天人的一樣的兒子，眉心跳了跳，不肯透露醫生的話，“沒什麼，就是恢複慢一些，你們快走吧。”
張薔對上官雲的高高在上的冷淡有些不滿，拉了蘇萌就走。
“阿姨再見。”蘇萌禮貌地告別。
張薔拉著蘇萌，直奔醫務室，蘇萌不解，“姐，不是要回家麼？”
“那個不急，我們先問問病情，那個賈阿姨沒說真話，你記不記得主治醫生叫什麼？”
“不記得，我隻記得床頭大夫姓張，他天天來三趟。”蘇萌想起那個張大夫，手術後前兩天不是不熱情，隻是當梁天趕來上下打點一番後，是熱情過了頭，恨不得一天十趟，換藥包紮花費的時間是過去的兩倍，紮繃帶像紮一件藝術品。
每每看到賈嘉騰黑著臉忍耐的表情，蘇萌的心情就會好得不得了，擠眉弄眼偷偷樂，追著張大夫說謝謝，辛苦了之類的客套話，然後回來瞧著賈嘉騰的黑臉繼續樂，“看人家，對你多細心，要是女的，我早動心了。”最後會以賈嘉騰作嘔的表情結束。
想著想著，蘇萌嘴角掛起微笑，背靠在走廊的坐椅上，她可不想見到張大夫，她怕笑場。
張薔從辦公室出來，刮了下小妹的鼻子，臉色也不怎麼好，“明天你別來了，我雇個人替你。”
蘇萌瞪大眼睛，“為什麼，他不會接受的，他都有三個護工了。”
張薔坐在長椅上，“我知道，他這是想拖住你，可我不能讓他拖住你。”
蘇萌歪頭看著張薔，認真地問，“姐你聽到什麼了？”
“腎功能恢複得不好，並且不排除癱瘓的可能。”
蘇萌不理解，“那又怎麼樣，這和我照顧他有什麼關係，他可是因為我中槍的。”
張薔苦著臉，“哎呀，那個是腎不好，你懂不懂，總之，你照顧他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愛上他。”
蘇萌紅了臉，“姐，你說什麼嘛。”
張薔急了，“說你未來的幸福，你這個小糊塗蛋，總之，你聽姐姐的沒錯，要分清同情和愛的區別。”
蘇萌抬起眼睛，水汪的星眸定定地看著張薔，“什麼是愛？”
“那個……”張薔抓了抓短發，難得地紅了臉，是呀，什麼是愛，她不知道，她隻是朦朧地喜歡上了一個人，那是不是愛，她還不清楚，隻是，如果有了危險，她也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擋下一槍。
……
“姐，你臉紅了噢，告訴我，你想到誰了？”蘇萌笑嘻嘻戳上張薔的臉。
“去你的。”張薔站起身，再也無心討論愛的問題，決定將秦少明搬出來勸說蘇萌。
張薔和蘇萌離開後，走廊裏又來了洪小紅，模特一樣的身材閃進了辦公室，過一會又出來，臉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