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說什麼?
一道驚雷劃過莫悲耳邊,他又後退了一步,踩在了濕滑的潭邊,險些一腳滑落進去。
“你...你不要瞎說!這麼說可是...”
“我在瞎說?”
馬師兄得意洋洋的抬了抬頭,他眉飛色舞的表情落在莫悲眼裏,可惡極了:“昨天在這裏和自己的師娘親親我我的人是誰?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柳霜庭說得老鼠是馬師兄!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來師兄這裏,又在師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也許是莫悲難堪的臉色讓馬則良得了幾分趣味,他沒有急於做些什麼,反而主動和莫悲解釋道:“昨天,我師父讓我給白燁那個小兔崽子送什麼法寶,說是大長老吩咐我師父做得,賞給他保命用的,我看了,的確是個好東西,師父都舍不得給我,居然舍得給白燁!”
馬師兄的師父是一位專攻煉器的修士,師從三長老。三長老和大長老似乎一直不對付,也難怪馬師兄會對這個安排頗有微詞。
“你是用那個法寶.....”
“對,柳霜庭境界比我強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爐鼎的孩子,能有什麼高深的功法?我師父可比那家夥厲害多了,他老人家煉製的法寶,柳霜庭怎麼可能識破?”
所以昨天師娘沒有找到撞見兩個人親熱的人,才把自己送了回去。今天馬則良主動找上門來,似乎還沒有和其他人說,不至於累及師父吧?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莫悲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著急自己會怎麼樣。
他想修仙,不過是和想練劍,想有件好衣服那些願望差不太多,有了很高興,沒了也不是太遺憾,大不了被趕下山,繼續做自己的小少爺。
唯一的遺憾便是,剛剛見了白燁,就又要分離了。
可這件事被捅出去之後,柳霜庭和謝天盈該如何,莫悲倒是沒有個頭緒了,他定了定神,望向馬師兄:“那馬師兄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對方“嗬嗬”一笑,也不急著說話,用那雙略帶**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莫悲,目的昭然如揭。
莫悲暗暗咬住後槽牙,惡狠狠地盯著對方。他知道和一個正經修士硬碰硬,自己是萬萬占不到便宜的,便警告道:“馬師兄,我勸你不要做些不該做的事。我們現在就在白燁師兄洞府麵前,有什麼動靜,驚動了他,你覺著你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白燁?”馬則良語調誇張:“我說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出門,原來是終於把白燁也勾搭上手了?可惜人家一點也不在乎你,早在你來之前,我看他就和其他女修一起出山門去了。”
“你放屁!師兄明明和我約好的!”莫悲一聽這個,急了眼。他既害怕又生氣,偏偏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白燁沒有棄自己而去,一片紅雲浮上了臉頰。
他被逼在瀑布潭邊上,頭發早就被水霧打濕了,幾縷濕發黏在臉頰邊上,臉色紅潤,秀色可餐。馬則良看到這幅美景,就更加眼饞了。
他對年輕的小男孩有那麼點嗜好,可自從來山上之後,師弟師妹們都有自己的師父靠山,馬則良欺軟怕硬,看著合自己胃口的,也隻能憋著,私下裏暗自意淫。
莫悲自然也入了馬則良的眼,他一看莫悲的師父是謝天盈,馬上就收起了這個心思。
可前段時間,師父的吩咐他給三長老送製好的法寶,偶然遇見了三長老和大長老在說事,這才知道了莫悲明麵上是謝天盈的徒弟,實際上隻是個爐鼎!
如果莫悲是是爐鼎,那就完全不同了。門派裏某些人就算不討他們師父的喜歡,但畢竟有師徒名義,徒弟受欺負了,師父麵上也無光。而一個人的爐鼎,就算再討那個人的喜歡,也隻是個人盡可夫的爐鼎,你要是為了爐鼎和同門急眼,那可是會被嘲笑的。
馬則良動了色心,便天天圍著莫悲轉悠。他看柳霜庭還挺護著這個小徒弟,心裏泛起了嘀咕。
如果莫悲真是謝天盈的爐鼎,那他和柳霜庭的關係可不應該那麼好啊,自己怕不是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