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親依依不舍的看著淩奕,淩奕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伸手從身上拽下一塊玉佩戴在念親身上,道:“先去睡覺吧,明日爹爹帶你出去玩。”
當青竹帶著念親離開以後,淩奕轉頭看向江黔抱拳道:“多些景王這些日子對內子的照顧。”
江黔卻並不領情,揮手遣退屋子裏伺候的下人,微笑著對淩奕問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淩奕。”淩奕其實並沒有打算對江黔隱藏自己的身份,剛才不讓青竹給自己行禮隻是因為屋子裏人太多了,如今隻有他、雲歌跟江黔三人,所以他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江黔自己的名字。
聽到淩奕的名字,江黔一瞬間便沉默了,他見到淩奕以後根據他身上的氣度猜測淩奕可能是哪個世家子弟,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想過淩奕竟然就是淩國的國君。
眼神在雲歌跟淩奕之間轉了一個來回,冷笑道:“閣下還是注意自己的稱呼才是,雲歌說她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轉身端起一盤點心來到雲歌身邊,親自喂給她一塊,道:“這幾天還好嗎?看你好像消瘦了些。”
雲歌很自然的張口吃著江黔喂給自己的點心,眼神半帶憤恨半帶幽怨的瞪了淩奕一眼。這兩天自己除了吃飯跟上廁所算是下床了,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能好到哪裏去。
雲歌接過江黔手裏的點心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淩奕聽說雲歌要走,大步來到她身邊,伸手樓主她的腰身,捏著她的下巴印上一吻,微笑道:“這幾天確實累著你了,好好休息。”
這曖昧的話語讓雲歌瞬間羞紅了臉頰,用力踩了淩奕一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等雲歌也走了後,整個屋子就隻剩下淩奕跟江黔兩個人了,淩奕的雙眸瞬間便鍍上了一層冷意,看著江黔沉聲道:“你也看出來了,歌兒是個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女人,如果她真的不喜歡我了,就不會再讓我碰她。”
江黔笑了下,道:“那又怎樣?我也親過她,那是不是就證明雲歌也是喜歡我的?”
“放肆!”當淩奕聽到江黔的話後,周身氣息突然變的冷若凝霜,這氣息迅速籠罩向江黔,大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盞被氣息衝的顫了顫,熱氣突乎間便停止了蒸騰,兩息以後才恢複了正常的情況。
江黔卻並沒有就這樣被淩奕的氣勢嚇到,反而直直的迎向他的雙眼,勾起嘴角道:“如今雲歌的心已經不在你的身上了,你又何必抓著她不放呢?你這樣做隻會讓兩個人都痛苦。”
淩奕冷笑一聲,道:“歌兒是我的,誰也不能將她從我身邊奪走,就算是折斷她的翅膀,我也要將她留在我的身邊。”
說完鬆開抓著江黔的手,微笑道:“本君初來北國,恐怕要打擾景王一陣子了。”說完轉身出去了。
淩奕走後天風從外邊走了進來,輕聲道:“七爺,我們要不要將淩國國君來都城的消息上奏皇上?”
江黔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讓皇上知道,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一來可以保護雲歌,讓別人不至於將她當成淩國的奸細抓起來,二來如果皇上知道淩奕就在自己府中,隻怕是會連累自己都沒有好下場。
當淩奕找到雲歌時,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看著安心躺在江黔寢室裏的她,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瞬間升了起來。
伸手一把將正要入睡的雲歌抱了起來,冷聲道:“沒有自己的房間嗎?怎的睡在別人的鋪上?”其實前幾日淩奕就已經知道景王跟雲歌同睡一張寢榻了,那天江黔給雲歌擦臉時,門外的人就是他。
隻不過當時他是真的以為雲歌喜歡上江黔了,所以才會黯然離去。可是後來又經不住自己心裏的思念,想著哪怕就是這樣遠遠看著雲歌也好,隻要看到她好好的,開開心心的,自己心裏也會好受些。
但是經過下午在柏樹上看到的事情,淩奕心裏卻突然泛起了一絲不甘心。本來劫走雲歌是想要責問她一番的,但是後來美人在懷,心裏的思念多過了下午那會兒的怨懟,這才將這茬忘記了。
此時再次看到雲歌這樣沒心沒肺的睡在別人的床上,讓他瞬間又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於是也不管雲歌醒了沒有,用披風將她裹好,轉身向念親住的院子走去。
雲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淩奕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抱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裏,於是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