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抱著雲歌飛身落在樹下,高聲道:“在下不過是來尋妻的,並沒有想要擅闖皇陵,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看淩奕竟然沒有對自己行禮,這不禁讓他心裏一陣不快,眯起眸子道:“不論如何,皇陵重地,豈是爾等想來便來的?”說著就要下令將淩奕捉拿。
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的蓮貴妃伸手拉住皇上,道:“皇上切勿動怒,剛才如果不是這位壯士,隻怕臣妾還埋在篷布下呢。”
皇上伸手握住蓮貴妃的小手,道:“讓愛妃受驚了。”
蓮貴妃微笑道:“皇上說的是哪裏話。”說要轉頭看著淩奕跟雲歌,微笑道:“歌兒,沒想到他竟然是你的相公。”
雲歌聽了蓮貴妃的話,立刻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隨後對著皇上跪下磕了個頭,道:“請皇上息怒,幾個月前因為我與相公發生口角,所以一氣之下就帶著孩子離家出走了,本來想著過幾日就回去的,沒想到他竟然尋到這裏來了。”
皇上看著雲歌跟淩奕,心裏雖然還是有些不痛快,但是一旁又蓮貴妃幫著解圍,最後也隻能放過了淩奕。
因為發生了遮雪台倒塌事件,祭祖這件事也就這樣結束了,皇上帶著一眾嬪妃跟大臣先回去,留下江黔處理後邊的事。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是完結了,沒想到就在皇上等人回宮的時候又出了事,先是在前邊保護的禦林軍驚了馬,出了一場亂子,後來又是皇上乘坐的禦輦突然陷入一個坑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車輪弄出來。
皇上對於這次的事可謂是震怒不易,除了命令江黔調查此時之外,還將整個刑部都交由江黔調度,讓他十日之內務必查清楚這件事。
雲歌跟淩奕坐著馬車回到景王府,而蓮貴妃因為受了驚嚇,手臂有些擦傷,被皇上接回皇宮中診治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以後,雲歌要青竹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藥膏來,將屋裏的人都遣出去,隨後費力的脫下身上的衣衫,露出了肩膀上一大塊的淤青。
淩奕看著雲歌整個左邊的肩膀都青腫了,立刻皺起了眉頭,上前扶著她做到床上,既心疼又有些責怪的道:“受了這樣的傷剛才你怎麼不說?”
伸手接過青竹拿來的藥膏,挑出一些放在掌心勻開,這才輕輕的揉在雲歌的肩膀上,心疼的問道:“疼不疼?”
雲歌皺緊眉頭咬著牙,搖了搖頭,“沒事,又不是什麼大傷,用藥膏揉一揉就好了。”
“還說沒事,虧得你還能麵無表情的跟我一同坐著馬車回來,如果知道你受了傷,我早就抱著你飛回來了,總比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回來要好。”淩奕一邊揉著雲歌淤青的肩膀,一邊會聚內力從掌心透出,盡快散著肩膀上的淤血。
念親在一旁看著雲歌痛苦的樣子,眼睛裏立刻泛起了淚花,“娘親,你的肩膀受傷了,以後是不是不能再抱念親了?”
雲歌用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念親的頭,笑道:“娘親沒事,隻是受了傷,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就又可以抱著念親到處玩了。”
“真的嗎?”豆大的淚珠從念親的臉頰上滑落,哭的他一抽一抽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淩奕轉頭看著念親輕聲安慰他道:“鈺兒乖,娘親受傷了,你就不要在這裏打擾她了,以後爹爹來抱你,你現在先跟著青竹出去,好不好?”
念親懂事的點了點頭,跟著青竹出去了。
淩奕給雲歌上好了藥,扶著她躺在床上,輕聲要她好好休息,自己則轉身吩咐廚房給雲歌做了些吃的。
當淩奕端著吃的回來時,看到雲歌瞪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聲責備道:“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下嗎?怎麼還在這裏胡思亂想。”
雲歌回過神來看著淩奕突然問道:“你說,今日的事是誰做的?”
淩奕將雲歌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這才道:“這件事說不好,遮雪台倒塌的事可能是江黔兩個哥哥中的一個所謂,但是後邊下山時出的事故就不好說了。”淩奕端起一旁的粥,瓢了一勺喂進雲歌的嘴裏。
雲歌吞下嘴裏的粥,皺起眉頭道:“你是說,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景王也有參與?”說完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淩奕。
淩奕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小娘子還是太過單純了,這三年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隨後又喂了她一勺粥,道:“我出生在皇室,對於皇族之間的勾心鬥角最熟悉不過,連兄弟相殘,弑殺親生父親的事都看過,又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