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給雲歌倒了杯水,伺候她起身梳洗了下,原本雲歌想要出門走走的,但是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隻好作罷。看著外邊依舊陰沉的天空,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念親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青竹微笑道:“已經巳時三刻了,因為怕吵著夫人,念親跟著主子去花園練武了,我去給夫人端些吃的來。”

青竹從一旁的爐子上成了一碗湯,道:“主子說夫人受傷了,最近要吃些補的,所以青竹跟廚房要了食材,燉了些補湯。”

青竹伺候雲歌喝了碗湯,雲歌精神這才好了些,但吃完以後還是有睡著了,淩奕中午時回來看了看雲歌,發現她睡著,便隻坐了坐就走了。

雲歌是被青竹跟念親的玩鬧聲吵醒的,睜開眼睛看到屋子裏已經掌了燈,心裏歎了口氣,自己的身子怎麼變的這樣差了?明明不過隻是瘀傷,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受了多重的傷似的。其實她不知道,淩奕為了讓她好好休息,在她屋子裏點了白檀。

出聲喚了一聲青竹,起身倚在床邊,問道:“已經天黑了嗎?”

青竹點了點頭,輕聲詢問雲歌可要吃些什麼,雲歌想了想,道:“做些粥來吧。”青竹點了點頭下去了。

念親蹬了鞋子爬上床,看著雲歌輕聲問道:“娘親,你好些了嗎?是不是念親吵著你了?”

雲歌捏了捏念親的小臉,笑道:“娘親好多了,娘親是睡飽了,所以才會醒,跟念親沒關係。”

念親點了點頭,雲歌看淩奕並沒在屋子裏,輕聲詢問念親他爹爹去哪裏了。念親眨了眨眼睛道:“爹爹說他跟景王叔叔有事要談,所以去書房了。”

這倒是讓雲歌有些吃驚,淩奕對江黔不是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嗎?怎麼如今這兩個人湊到一處去了?

這時候青竹端著吃的回來了,雲歌吃了些東西,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跟念親玩了一會兒,青竹便帶著念親回去睡覺了。雲歌閑來沒意思,就取了本書坐在床上翻看著。

淩奕回來時是戌時十分,進屋看到雲歌坐在床上看書,不禁皺起了眉頭,伸手將雲歌手裏的書取走,道:“傷還沒好,怎麼不多休息下?”

雲歌好笑的看著淩奕,道:“我隻是瘀傷,又不是什麼重傷。”

淩奕可不管那些,將書扔到桌子上,洗漱了一番,爬上了床。雲歌皺著眉頭看著安心的躺在自己身邊的淩奕,抬起小腿踹了踹他,“誰叫你睡在這裏的?走開。”

沒想到淩奕一把抓住雲歌的小腳丫,握在手心裏把玩著笑道:“自然是娘子大人讓我睡在這裏的。”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雲歌瞪著眼睛看著淩奕,真是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這人臉皮也太厚了。

淩奕勾著嘴角湊近雲歌,直到兩個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這才輕聲道:“娘子忘了嗎?就在昨夜,你叫我以後不要再丟下你,要我一直守在你身邊,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雲歌眨著眼睛看著淩奕,昨天她燒的稀裏糊塗的,有些事記不太清楚了,就連跟淩奕行了房事都覺得是幻覺。原本雲歌還以為那隻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春/夢,現在經過淩奕一提醒,立刻就明白昨晚發生的都是真的。

又想起剛才淩奕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臉頰一瞬間爬上了緋紅,伸手一把推開淩奕,道:“我,我才沒有說,是你出現幻覺了。”說完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閉上了雙眼。

隻是經過淩奕剛才的提醒,記憶就像是打開了閘門,原本一些有關昨晚已經記不清的記憶竟然爭先恐後的出現在雲歌的腦海裏。

不論是淩奕對自己的一聲聲承諾跟道歉,還是自己跟他抵死纏綿時說出的情話,都像是剛剛才發生一般,讓雲歌想忽略都不行。

淩奕看著連耳朵都紅了的雲歌,輕笑一聲,從她身後摟住她,道:“你說過要我世世守著你,我這是在履行諾言。”

“我,我才沒有……”雲歌想要掙脫淩奕的手臂,但是她此時躺在外邊,淩奕在裏邊,自己原本就因為剛才的事已經躺在了最外側,如果再往外挪就要掉到地上了。

淩奕抱著雲歌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她抱到了裏側,小心的避開雲歌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乖,睡吧。”

雲歌瞪著眼睛看著臉頰旁淩奕的下巴,輕聲問道:“那個,皇陵祭祖時出的事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淩奕閉著眼睛道:“目前還沒有,不過估計再過兩天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