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念親失望的小臉,雲歌捏了捏他的小臉,道:“明日上午娘親有事,咱們可以下午去放風箏,行不行?”
聽說又能去放風箏了,念親的小臉立馬由陰轉晴,高興的在雲歌臉上親了一口,道:“那娘親可不要食言哦,吃過午飯後爹爹正好做了一個大風箏,到時候我們一起放,好不好?”
聽到這裏雲歌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小家夥是有預謀的在套自己。先是跟自己說他做了許多事,這樣一來自己肯定會誇獎他。不管自己有沒有允諾他出去玩,他都會把自己帶過去。
雲歌眯起眼睛看著念親,道:“這是不是你爹爹的主意?”
念親一看被雲歌識破了,連忙道:“不是,爹爹沒有這樣說,爹爹隻說想要帶著孩兒出去玩,是孩兒自己想的。真的不是爹爹說的,爹爹沒有教孩兒這樣說。”
看著念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雲歌真是又好氣又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一旁的青竹忍住笑意,開口問念親自己要他寫的大字有沒有寫好,念親連忙找借口說自己還沒寫好,跟著青竹走了。
進了自己的屋子,念親透過門縫看著雲歌走進正屋,轉頭心有餘悸的問青竹,“姑姑,娘親怎麼知道這主意是爹爹說的?”
青竹一邊磨墨一邊道:“你娘親原本是不敢肯定的,她問你那句話不過是想要詐一詐你,沒想到你這個小笨蛋藏不住事,一下子就露餡了。”
“啊?娘親這樣厲害啊!”念親此時內心裏充滿了對雲歌的佩服,他覺得自己的娘親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娘親。
青竹搖了搖頭,叫他過來寫大字了。
雲歌進了屋就看到淩奕坐在桌子旁看著書,輕輕來到他身邊,問道:“看的什麼書啊?”
淩奕道:“沒什麼,不過是通訓罷了。”
“哦……”雲歌挑著嘴角道:“看來這通訓你是沒少看,人家都說,一本書如果看的多了就能倒背如流,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一本書看的多了不但可以倒背如流,就算是將書拿反了都能看的下去啊。”
淩奕聽過以後一下子愣住了,仔細一看,可不是,自己著急之下竟然將書給拿反了。
既然被雲歌識破了,便將書放到桌子上也不看了,轉頭看著雲歌問她今日進宮可還順利。
雲歌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喝起了茶。
淩奕看雲歌不太想理會自己,知道定是自己哄念親誆她讓她生氣了,於是討好的起身給雲歌揉著肩膀,道:“你說你明日有事,是要去哪裏嗎?”
雲歌抬頭看了看淩奕,道:“我的事,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說完不再理會他,起身進臥室了。
俗話說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沒事就睡覺。如今已經是春天了,正好應了那句春困,所以雲歌決定小憩一會兒。
淩奕碰了個釘子,隻好苦笑了下,親自給雲歌點了白檀,又蓋好被角,這才轉身離去。
在淩奕關上房門離開以後,雲歌睜開了雙眼,轉過身看著禁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幫助江黔奪得帝位以後該去哪裏,難道真的要跟著淩奕回淩國嗎?淩國的大臣一個兩個都不喜歡自己,自己回去也是不自在。
那自己應該去哪裏?如果說要她留在北國,她也不願意。她想帶著念親跟青竹繼續往前走,能走到哪裏算哪裏,等到哪天走不動了,就在那裏蓋個茅草屋,過完餘生。
淩奕出了門以後就來到了江黔居住的院子,問他遮雪台的事查的可有些眉目了。
江黔點了點頭,道:“查到了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說他是受了熙王的命令在遮雪台上動了手腳,如今熙王也已經暫時留居宮中,配合刑部調查。”
淩奕聽了以後挑了挑眉,道:“這小太監出現的倒是及時。”
江黔輕笑一聲,道:“說起抓到這個小太監,還真是發生了些有趣的事。”
淩奕轉頭看著江黔,頗有興趣的讓他說來聽聽。
原來那天以後刑部已經調查過那天負責搭建遮雪台的工人了,其中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過了沒兩天就有一個工頭說在祭祖的前一天夜裏他夜裏起來方便,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來到遮雪台。
他以為是哪個工人不檢點,想要順些東西出去,於是就大吼了一聲,嚇得那個人飛快地就跑了。在追那人時工頭撿到了一塊腰牌,正是熙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