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歎了口氣,拉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軍醫,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多人一起生病,是不是中了毒?”

軍醫歎了口氣道:“熙王殿下所猜不錯,確實是中毒了,大家這都是因為喝了城裏的井水,所以才中了毒。不過也不是所有的井水都有毒,我們已經派了人將有毒的井水封了。隻是具體中了什麼毒,目前我們還沒研究出來。不過我們已經根據症狀開了解毒的藥,就算一時解不了毒,也不會有人死去的。”

熙王聽了以後點了點頭,揮手讓軍醫繼續去忙了,沒想到這巫馬同和竟然如此卑鄙,竟然給自己的將士下毒。

此時熙王已經想到了巫馬同和是如何下毒的了,定是夜裏趁著天黑派了高手潛進城中下的毒。

就在熙王心裏對巫馬同和恨的牙根癢癢的時候,守城的將士來報,說巫馬同和竟然在此時攻城了。

熙王聽了以後冷哼一聲,巫馬同和,你想利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將本王打敗,本王偏偏就不隨你的願。就算隻剩下了不到五萬人,那本王也能將這滇城守得固若金湯。

熙王想到這裏,大步的向著城樓而去。

此時的城樓已經是喊殺聲一片,濃濃的煙火從很遠就能看到。熙王已經被巫馬同和氣的快炸肺了,看到爬上雲梯跟自己一方士兵交手的天依國士兵,拔出隨身的佩劍就刺了過去。

麻將軍因為怕熙王一時氣憤,防守不嚴,連忙在後邊護著,這可是皇上的兒子,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帶兵出征了,那他也不能放鬆警惕。

萬一熙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就算有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於是熙王在前邊砍殺,他就在旁邊給他護著,以防被人偷襲得手。

攻城是慘烈的,尤其是這種一方死守的情況下,慘烈的程度更是平常情況的好幾倍。

終於,熙王帶領著手下抵擋住了巫馬同和的第一波進攻。熙王看著如同潮水般褪去的人群,心裏不禁鬆了口氣。

此時他握著寶劍的手已經顫抖不停,虎口更是因為用力已經裂開,原本一身鮮亮的鎧甲已經染滿了血汙,鋒利的寶劍更是順著劍刃就躺著獻血。

“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原地休息,命廚房做些吃的送過來給大家補充體力。”熙王也不管身邊還有鮮血,就那樣依著城牆坐了下來。

麻將軍應了一聲,轉頭派了身邊一個人將熙王的話傳下去,轉身他也坐在熙王身邊,道:“王爺,末將估計一會兒天依國肯定還會進攻。到時候末將在前邊頂著,您就休息下吧。”

熙王聽了以後搖了搖頭,道:“本王沒事,如今我們已經沒有多少人手來守城了,如果本王再縮在後頭,那將士們心裏會怎麼想?本王想就算本王不說,麻將軍你心裏也肯定明白。再說,巫馬同和已經接連奪我北國三座城池,這第四座,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攻下。所以無論如何,本王都不能退卻。”

麻將軍看著熙王占滿血汙的臉,心裏充滿了佩服。原本麻將軍就是滇城的守城將軍,那日眼看著巫馬同和就要帶領著將士突破城門,當時他都做好戰死的準備了。

但是沒想到,就在這緊急關頭,熙王帶領著軍隊感到了,當時剛到的熙王沉著冷靜的吩咐手下的將士該如何如何,麻將軍那會兒直以為熙王是個將才。

可是經過剛才那一戰,他突然覺得這個熙王並不像自己聽過的那樣,人人都說熙王笑裏藏刀,陰險狡詐,但此時他所看到的,就隻是個替國家著想的好王爺。

慘烈的攻城戰持續了三天的時間,熙王幾乎利用了自己一方所有的有生力量。而那些中毒的將士有些嚴重的已經不治身亡,輕些的經過救治已經好了大半,好了以後就被調來了城樓守城。

雖然人手是得到了補充,但是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對陣起來也就顯得力不從心,死傷就比平時多了不少。

熙王看著死的越來越多的將士,心裏一陣心痛。說實話,讓完全沒康複的將士上現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經過兩、三天的守城,自己一方健康的將士已經從原來的不到五萬降到了不到兩萬。

從這個傷亡字數上就可以看出,這幾天的攻城是有多壯烈。或許是因為壯烈激起了北國將士們心底的凶悍,巫馬同和攻了好幾天竟然就是沒攻下滇城,這讓巫馬同和心裏一陣憋悶。

看著遠處城樓上矗立著的北國國旗,雖然變的已經汙破不堪。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的還立在城樓上。

“是不是我們下的藥勁兒太小了?”巫馬同和看著遠處,摸著下巴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