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提著藥去廚房煎藥了,淩奕則是轉身進了屋子,來到雲歌身邊,低頭吻了吻她失去血色的雙唇。
傍晚的時候夜影回來了,淩奕來到門外,看著夜影詢問道:“怎麼樣?找到辰王了嗎?”
夜影搖頭道:“我們晚到了一步,我們趕到彙福客棧時,辰王已經帶著人出城了,聽說是因為皇上下令捉拿進攻景王府跟熙王府的人,辰王怕最後皇上將他抓起來,然後就帶著人逃出了城。”
淩奕聽了以後眯起雙眼,握緊了拳頭用力的錘了下桌子,一張榆木桌子應聲而碎。那還真是便宜他了,如果辰王落在淩奕手裏,就算不死隻怕也要扒層皮。但是如今他逃出了都城,那便算是抱住性命了。
淩奕看著夜影,低聲道:“今夜你跟本君進宮一趟,本君要跟北國的皇上商量一件事。”
此時夜飛將煎好的藥從廚房端了出來,淩奕伸手接過,揮了揮手,轉身便進屋了。
夜飛看著轉身進屋的淩奕,道:“主子對夫人可真好。”
夜影白了他一眼,道:“夫人對主子也不錯,危急關頭第一反應就是保護主子,不然夫人也不會受傷了。”
夜飛雙手抱胸,看著金幣的房門搖了搖頭,道:“你說主子跟夫人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為什麼還要這樣相互折磨?難道夫人就不能痛快的答應主子跟他回去嗎?”
夜影歎了口氣,道:“主子跟夫人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淩奕端著藥碗來到床前,張口將藥含進嘴裏,最後低頭將藥哺進雲歌的嘴裏,也許是因為口渴,嘴裏有了藥汁,雲歌急切的吸吮著。
淩奕輕輕皺了下眉,又倒了杯水喂給雲歌,看著雲歌的雙唇不再幹燥,這才放下了心。脫去外衫,淩奕爬上床,避開雲歌肩膀上的傷口,輕輕將她摟進懷裏,他在心裏發誓,雲歌受的這道傷,他一定會讓辰王千百倍的償還回來。
夜色漸漸深了,淩奕換上一身夜行衣,戴上銀質的麵具,帶著夜影飛身向皇宮的方向掠去。
夜晚總是能給夜行者提供最好的保護,淩奕跟夜影躲在暗處避過了幾隊巡邏的士兵,很快的便看到了皇宮那巍峨的宮牆。
因為此時辰王圍城,所以皇宮的守衛更加森嚴,淩奕看著遠處守衛的禦林軍,帶著夜影躲在了拐角處的陰影裏。
雖然現在淩奕很想盡快見到皇上,但是他卻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前行。他躲在暗處先是觀察了下守衛的禦林軍,發現除了固定守在宮門口的人之外,還有三隊巡邏士兵會經過。
而每隊巡邏的士兵相交路過的時間是一刻鍾的時間,如果淩奕想要順利進入皇宮,那就要趁著這短短的一刻鍾時間的空隙進入皇宮。隻是宮門附近燈火通明,想要通過並且不被發現,這著實有些困難。
也許是老天都向幫助淩奕,突然一陣大風從東南方向吹來,這大風中夾雜著塵土,垂的宮門附近的燭火一陣搖曳,最後還是耐不住大風的強勁,不甘的熄滅了。
守宮門的禦林軍看燈籠滅了,連忙去找梯子準備重新點上蠟燭,就在他們一時荒亂的時候,兩條人影快速的從暗影裏躍進了皇宮。
能夠順利進入皇宮淩奕不禁鬆了口氣,隨後開始向著皇宮的深處飛去。
每個國家的皇室都有另一個國家皇室居住宮殿的地形圖,就算有一些地方可能會不太詳細,但是卻也相去不遠,淩奕此時飛奔而去的方向正是他從地形圖上看到過的皇上的書房。
兩個人又走走停停的躲過了,一些巡邏的警衛,等到了皇上的禦書房時已經是快要三更天了。此時皇上的禦書房依舊染著燭火,淩奕跟夜影趴在房頂上,附耳仔細傾聽,裏邊傳來一陣陣說話聲,看來是皇上跟大臣們在商量辰王圍城謀逆的事。
淩奕聽了一會兒,發現此時正有一個大臣在向皇上稟報消息送不出去的事,看樣子他們嚐試著向外發送消息,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人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辰王的軍隊逮到殺掉了。
淩奕聽到這裏輕輕歎了口氣,如今這樣的情況,別說是人,就算是信鴿,隻怕辰王也不會讓它飛出去。
這頭淩奕還在感歎,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喝:“什麼人?”伴隨著低喝而來的還有一把飛刀。
淩厲的飛刀帶著一抹幽光直奔淩奕的要害飛來,夜影快速抽出手裏的長劍,反手一挑,將飛刀挑的偏離了軌道。
淩奕趁著這個空檔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靜靜的站在禦書房門前的空地上。夜影也緊隨其後,落在淩奕身邊,沒想到攻擊淩奕的黑影也跟著追了下來,兩人很快便戰做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