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想告訴我,她其實懂得很多,但我依舊很震撼。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從她嘴裏能夠講出這些話來,我也一直以為她像個小女孩一樣,太過單純和善良,是需要人保護和關愛的。
可是我卻忘了,在遇見我以前,甚至在她有佳姐以前,她一個人生活了那麼多年。
在福利院,在求學求藝的過程裏,她經曆過多少,是我所不能想象的。
所以她雖然善良,但又哪裏會那麼天真,她之所以在我麵前毫不設防,不過是因為她看出來,我對她不是假意,是真心罷了。
我突然有些如鯁在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但看著安可可那張雲淡風輕地笑著的精致小臉,我心裏又驀地湧上了幾分心疼。
我走到她跟前,伸手摟住了她。
“乖,以後姐姐會一直保護你,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喃喃道。
她身子一僵,隨即放開懷裏的小金毛,伸手回抱住了我。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去給你收拾房間,你把行李拿進來收拾收拾,準備早點洗洗睡吧。”
我笑著放開她,趁她不經意間抹掉眼角的濕潤。
第二天,我又到寵物商店去給小金毛買了些狗糧回去,安可可和這隻小狗就算是徹底在我家裏紮了根了。
其實這樣也挺不錯,每天下班回到家,都能看到小狗搖著尾巴,在門口汪汪叫著迎接我,這樣的場景,總會讓人覺得溫暖,連一身的疲憊都會瞬間消除很多。
當然,要是我不會經常碰見顧天澤就好了。
我路過的時候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正坐在衛生間裏,和安可可一起給小金毛洗澡的顧天澤一眼,轉身走到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我剛買回來的梅子幹。
最近可能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大了一些的緣故,我開始有一些孕期的反應來了,諸如會孕吐,愛吃酸酸的東西之類的。
不過好在孩子很懂事,我即便是孕吐,也都是偶爾一次,幹嘔幾聲就好了,所以安可可一直都沒有懷疑什麼。
“可可,你給miki把毛發擦幹,記得要用毛巾,輕輕地擦,不能用吹風機。”
顧天澤抱著miki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把它放在地毯上,裝作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隨即招呼安可可道。
“好嘞,顧大哥你去做飯吧。”
可可從衛生間倒完水出來,接過他手裏的幹毛巾,自然地說道。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又往自己的嘴裏塞了好幾個梅子幹,這才另外拿了一張幹毛巾,跟安可可一起給miki擦毛發。
miki是她和顧天澤商量了以後給小金毛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正還挺好聽的,我也就沒有反對。
至於他做飯的事情,這已經是自從安可可搬到我家裏來以後的日常了。
他每天下班幾乎和我同時回到家裏,然後就是幫安可可一起收拾搭理miki,再然後就是做飯。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安可可達成這個他做飯她洗碗的協議的,總之就是,我現在在家裏,就像是個慈禧太後一樣,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就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其實我大概也能夠猜得到,顧天澤心裏是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