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再一次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而且這股笑,不受我控製地很快在兩秒後轉變成了哈哈大笑。
因為他那頭頂,在背對著我的時候,依稀可見頭頂的頭發稀疏地跟地中海似的,而這個傭人,看麵容,也不過二十幾歲左右而已。
難怪他在跟我講那件事的時候會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並且很不好意思了。
正在逐漸遠離我的那個傭人聽到我的笑聲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子猛然一僵,隨即就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了我麵前。
這引得我又是一陣發笑。
待我進入餐廳後,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上菜的艾米看著我好奇地問:“煦姐姐怎麼了?我隔得好遠就聽到你在大笑了,是發生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是啊。”
我笑著點點頭,走到她身邊,在傭人拉出椅子後挨著她坐下,隨即將我剛剛因為什麼而發笑的事情講給了她聽。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的嗎?我說怎麼大家每次來叫我吃飯的時候都和平時很不一樣呢,原來竟然有這個原因在裏麵,哈哈哈,爺爺真的是”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連眼淚都飆出來了幾顆。
而站在我們身邊的那兩位傭人,麵色卻十分古怪,似乎是也有些想要,但又有些顧慮,同時還帶著一絲淺淺的幽怨。
看樣子她們以前估計也受過這種被牽連的責罰吧?
不過我雖然注意到了這個,卻沒有時間去理會她們,因為這時,餐廳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艾米的笑聲戛然而止,顯然也是因為注意到了萊朗的出現。
“哥,你回來啦?正好,我和煦姐姐正準備吃午餐呢。”艾米擦幹眼角笑出來的淚,乖巧地對萊朗打招呼道。
“嗯。”
萊朗淡淡應了聲,走到餐桌跟前坐下。
我有些佩服地瞥了艾米一眼,對她之前笑到那個程度還能夠收發自如感到欽佩的同時,卻也隱隱有了一些疑惑。
似乎艾米不怎麼願意在萊朗麵前提起king啊。
不然的話,她剛剛就不會瞬間終止自己的笑聲了。
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
要知道,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應該是在萊朗出現以後,把自己覺得好笑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分享給他聽才對,可看艾米現在的表情,怎麼反而有點像是害怕萊朗生氣的模樣呢?
盡管心存疑惑,但我知道,在現在這兄妹倆這種奇異的氛圍下,我還是不要開口為好。
而一旁兩名傭人對這種突然的變化沒有表現出一絲詫異的模樣也被我收入眼中,看來她們對這種變化是很熟悉的,甚至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或許戈佛瑞家,真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秘吧?
就在這時,我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說的,或許就是這種吧?
不管是什麼樣的家庭,富貴還是貧窮,幸福還是悲傷,都有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東西在其中隱藏著。
吃過午餐,萊朗沒有允許我們離開,而是讓我們去客廳等他。
隨即他便起身離開了。
我和艾米麵麵相覷之後聽話地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