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躺在床上,地上到處是零食袋子,還有沒有吃完的零食撒了一地,一雙泛著紅粉的雙足微微晃動如含苞欲放的花朵,帶著幾個圓滾滾的花瓣。
烏黑的頭發微微彎曲緊貼著臉龐,烏黑琉璃的眼珠子如燈籠般看著天花板,兩隻手平放在肚子上,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琳琳?”
聽保姆說女兒沒有吃飯,素素放下手裏的包走上二樓,帶著疑問高跟鞋踏踏的響著,門是反鎖著的,她敲了幾下沒有人回答。
“不在嗎?”
眼簾低下,搖了搖頭準備轉身,早就習慣了自己的女兒沒有一天在家的,除了睡覺之外,如果不是管的嚴,估計都要住到白家了。
“媽”
低沉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帶著一絲的倦怠,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臉色憔悴,頭發彎曲的走過來把門打開,沒等母親說話,又無精打采的回到床邊倒下,整張臉都埋在了抱枕裏。
“怎麼了,寶貝兒”
“是不是生病了?”
“早飯吃了嗎?”
一連串的發問,薛琳的頭如波浪般搖著,卻沒有轉過身來,整個身體往被子裏裹得更嚴了。
“媽——我沒事的”
她猛地坐起來,被子從退下繞過,眼神沒有一絲的光澤,看向母親帶著苦澀的笑,盯著地麵發呆,看著裏麵自己的倒影。
“筱柔回來了”
像喝水一般,母親淡淡的說,也許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好的,至少不會這麼蔫兒。
“我知道”
懶懶的回答,和以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素素這才想起,前幾天自己的女兒就變得怪怪的,買了一大堆的吃的坐在那裏很安靜的吃著,眼神帶著漣漪坐著。
“是不是和林熙鬧別扭了?”
坐在床邊,薛琳的腳往裏麵挪了挪,頭放到膝蓋上,手合著在中間襯著,一撮頭發在頭頂孤獨的搖曳著。
“媽,你為什麼不提藍楓,你知道我以前喜歡的是他,很喜歡很喜歡·········”
複讀機般的重複,呐呐自語。
“每個人都會有一場初戀,或許過了很久都不會忘記,可是那隻是一段時光的紀念,是存在記憶中的,人是不可能靠著記憶過一輩子的,更何況你知道他喜歡的不是你,而你早學會了放棄,不是嗎?”
薛琳掀起眼睫毛看著自己的母親聽著她說,卻沒發現她的眼神裏帶著微笑,是少女的情懷。
“媽,你是不是很愛爸爸”
“很愛,很愛”
母親的眼神裏沒有那種少女的光澤,更多的是經過歲月後的幸福。
“那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糾結很久卻還是沒有答案,反反複複的讓別人受傷,那還可以去愛嗎?”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初戀和你的爸爸之間我更愛的是誰”
母親的臉上沒有意思的波瀾,眼神是溫和的,她沒有生氣,而我的眼神卻帶著不好意思,薛琳不知道自己問的對嗎?白筱柔說的對,自己做事情從來不過大腦,事後就一直糾結。
“每個少女都會有自己的一段愛情,那是對青春的一段回憶,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我最愛的是誰?因為那是兩段不同的時光,是不可以拿來交織在一起的,或許你覺得這對你的爸爸不公平但是我從來沒背叛過我們的婚姻,我和他從來都是以好朋友的身份交往的,而你的爸爸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他什麼也沒說,因為我們信任彼此”
母親回憶的目光突然看向我,接著又說話。
“媽,他是誰?”
“過去的就過去了,是誰重要嗎?”
她眸子看著窗外,那裏什麼也沒有,淡淡的風吹著窗簾帶著淡淡的香味。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其實你對藍楓是一種習慣,你的心早就裝滿了林熙,那次你回來,我看他送你,你從來沒那麼快樂過,我問你怎麼了,你的臉上還帶著紅暈”
“可我怕自己再次反悔,我已經傷了他一次了”
薛琳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神低垂,沒有一絲的底氣。
“真愛是需要磨練的,一個愛你的人,你傷了他九次,第十次他也還在原地等你,更何況林熙那孩子我瞧這不錯,你以後對人家好點兒就好了”
“他的味覺出了問題,現在不見任何人,我害怕········”
“你怕你出現會讓他更痛苦,還是怕自己舍不得藍楓”
“不,我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去合適不?”
“愛情裏從來沒有合適不合適,隻要確定了就去做,不要讓自己後悔”
薛琳披散著頭發就往外跑去,手碰到門轉身彳亍著問。
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家是不完整的,在她的記憶中,他們三個是相愛的,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媽,你嫁給我爸爸後悔過嗎?”
她的問題帶著不確定,仿佛那個答案對自己很重要,自己是否和林熙在一起,就在於那個答案。
“能嫁給他是我的幸福”
母親笑著說,低頭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那是一款不奢華的戒指,甚至都沒有鑽石,可她卻一直帶著。
薛琳風一般的跑著,在車庫裏取了車消失在薛家,出了門,風嗖嗖的刮著,她的臉卻帶著幸福的微笑。
素素安靜的站在窗前,看著消失在遠方的紅色小點兒,自己的幸福很重要,她很早之前就決定了,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接受政治聯姻,這一點兒自己的丈夫也很支持,我們有的是產業,為什麼非要犧牲兩個人的幸福去得到本來我們就擁有的東西呢。
室內三個人的合影照就在床邊的櫃台上放,母親柳葉眉微微彎著,嘴角帶著幸福的笑,父親穿著淺藍色的休閑服從我的後麵攬著我們媽媽,他們的手就在我的背後交織在一起,兩個腦袋挨著我的腦袋,三顆腦袋成了一個幸福的心形,陽光的照耀下,我們的合影照依舊洋溢著幸福,它說明了一切。
“少爺,你吃點兒飯吧,這都是平時你最愛吃的”
管家吩咐著,一個中年婦人端著飯菜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擺好,色香味俱全,臉上帶著笑容。
林熙的眼神諱莫如深,嘴巴輕抿著不說話,腳步一點點的移動,看著那一桌的飯菜。
“這些都是張嫂從外麵買回來的,看著色澤還行,但是肯定沒我們少爺做的好吃”
管家仔一邊誇耀著,突然像是提到了什麼禁忌一樣閉了口,低拉著腦袋。
“我不餓,端下去吧”
林熙淡淡的說,沒有一絲的漣漪,卻讓周圍的空氣更加的凝滯,讓人喘不過氣來,林熙平時也是一個溫和的人,那溫和帶著陽光,現在卻像是活在地獄中一般,讓人不敢碰觸。
“少爺,你吃點兒吧,你的味覺·······”
安慰的話還沒說完,林熙一步步的走向桌子,手用力的一翻,桌子上的飯菜咣當咣當的摔到地上,汁液緩慢的流淌,兩個人低著頭不敢看,任憑它們流著,隻希望他不要在發脾氣才好。
林熙的眸子陰沉到了極點,手指都在顫抖,斜對著桌子站著,筆直的褲子上沾染了一些兒菜湯。
薛琳已經好久沒來了,這是大家更不敢提的事情,仿佛這個他們默認的女主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現在的女孩兒真的猜不透,昨天還和你撒嬌,今天卻說我從來沒愛過你。
林熙站在亭子裏,看著魚兒慵懶的泛白肚,把剛才的飯菜打包扔了進去,風一吹落到下麵,魚兒歡快的遊著,吐著泡泡。
“連你們都覺得很好吃,可我卻沒有一點兒的感覺”
他折了旁邊的一根辣椒,在嘴巴裏用力的嚼著,甚至把嘴巴都嚼破了,還是一點兒的辣味都感受不到,那是小米椒,屬於最辣的辣椒一種,平時他也隻是在做辣菜的時候放一兩個,而今天吃了一大把卻沒有一絲的感覺,他對著湖水,看著自己的影子,那個臉上沒有光澤,嘴巴泛紅的人卻是如此的陌生。
“沒事吃辣椒玩嗎!”
怒氣衝衝的走過去把他手裏剩餘的辣椒奪了過來扔到水裏,辣椒仔水上反彈了幾下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魚兒倏地一下離開。
“你怎麼來了”
他沒有轉身,眼神看著湖麵,如兩個人隻是一般的路人,偶爾見了一麵,保持著距離。
“我來看看我的魚是不是被你養死了,果不其然,我再不來我以後的紅燒魚,水煮魚,泡菜魚統統都沒得吃了,你說你就那麼恨我,用不讓我吃美食這樣的方法來政治我”
“你想多了”
他頓了頓不經意間瞥見她的眼神繼續說。
“你說的外麵都有賣的,你薛大小姐的錢他們巴不得掙點兒,你去別處吃吧”
薛琳沒想到這件事對林熙的打擊這麼大,聽下人們的訴說才知道他最近的行為,她心裏也是一陣翻騰,可表現出來的永遠是帶著笑容沒心沒肺的樣子。
“對啊,外麵都有賣的,很好吃,像是這種沒有味覺的人知道什麼是好吃嗎?你不知道,你知道躲在這裏逃避一切,為的隻是保住你以前的榮譽,你和這些兒魚有什麼的區別,隻要能活著管它是什麼能吃就行,林大少爺,你以為你做的飯菜很好吃嗎?其實很難吃,從第一次吃你做的紅燒肉我就知道了”
薛琳絡繹不絕的說著,用盡一切去罵著,原以為見麵彼此的反映是尷尬,自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想著怎麼回到過去,卻沒想到我們的見麵永遠是這麼的狗血,在罵聲中開始,在罵聲中繼續。
也許是罵累了,薛琳從石桌上拿起一盤點心大口的吃著。
“別吃了,味道不好”
“你怎麼知道味道不好?你吃的出來嗎?”
薛琳白了他一眼說,繼續手裏的動作,說出的話帶著糕點特有的雪飛末末。
“我的手感不會錯,我可以準確的掌握每道點心的材料配比”
林熙自信的說,薛琳的眼神裏帶著微笑看著他,他突然閉了嘴。
“怎麼不說了,說的很好啊”
“我累了,你回去吧”
林熙轉身不想再說些什麼,他知道薛琳是為了自己好,可這份感情沒了自己的味覺什麼都不是了,大家很快就知道這件事,而自己麵對的是更多的打擊和非一般的折磨,我不願意讓她看著我一點點的消沉。
“我不走,你能接受心裏有別人的我,為什麼我不可以陪著沒有味覺的你,別忘了,我可是個吃貨,以後我來當你的味覺”
林熙轉身對上薛琳調皮的眨著眼睛。
“放心吧,一切會好的。,最壞也就是我當你一輩子的味覺”
“你是說?”
“我去你房間睡會兒,我累了”
薛琳伸了個懶腰,走過去貼著他的背當枕頭開始睡覺,手緊緊的環著他的腰。
番外——顧玉成
天上的雲彩如少女臉上的麵紗淡淡的,越扯越亂,蔚藍的天空如飽滿的藍色水晶,用手輕輕的碰觸,它就會流出藍色的海水,淺淺的白色條紋在天的邊際,飛機慢悠悠的移動著,托著長長的白色尾巴,記錄著自己跌軌跡。
陽光明媚,帶著稍有的親和力,打在一座座白色大樓上,紫櫻花香,一位穿著藍白相間病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一朵朵的紫櫻花落到地上,在他的麵前形成了紫色的地毯,一朵花悄無聲息的落到他的手上,在他的眼中留下倒影,他的指頭動了動,眼神一直看著前方,空洞無神,仿佛他在等著什麼人是的,每天都坐在這裏,不說話也不動,太陽來回的旋轉,他一天天的守候著。
醫生護士從他的麵前經過,連看也沒看他一眼,蒼白的臉龐,穿著普通的病服,誰會把他和那個昔日叱吒浙江的顧老板放到一起。
隻有白小姐偶爾來過一兩次給他交住院費看他一眼外,再也沒見誰來看過他,仿佛他是一個唄遺棄的孩子。
風一吹,紫櫻花在他的眼前飛舞,他的眼睛半閉著像是在享受什麼似的,眼神卻如平靜的湖麵一絲的情感也沒有。
穿著軍綠色風衣的女子,纖細的腿如兩根棍般放到黑色的靴子裏,手裏緊緊地拉著憶個小男孩,似乎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一步步的走著,眼神看著遠處,漸漸地模糊,腳下的花瓣親吻著大地,在風中飄舞著,卷起她的秀發露出那張帶著淚痕的臉,眼神迷離充滿了氤氳。
小男孩穿著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上麵一件蔣藍色的衛衣上印著小黃人的圖案,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而她的衣服卻是普通的地攤貨,看的出來孩子的教養很少,即使在陌生的地方他也不東張西望,帶著一股貴族的氣息和王者的傲慢。
亞麻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如撒了金粉般灼灼生輝,長而微翹的眼睫毛濃密的仿佛可以放下鉛筆,眼球炯炯有神,嘴巴微翹半讀著嘴巴,柔軟的小手拉著身邊的人,一步步走著,眼神隻看著眼前的一片。
“媽媽,爸爸真的在這裏嗎?”
他抬起頭慢吞吞的說,眼神裏帶著淡淡的害怕也有一絲的期待。
陳燕停下腳步,沒有光彩的臉上嵌著一雙凹陷的眼睛,迷離的眼神有了一絲光彩彎下腰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指關節冰冷的掃過他的下巴,點了點頭對著他的眼睛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他很乖沒有在說話,嘴巴抿著看前麵的路,亦步亦趨的走著,隻有那手一下也不曾鬆開身邊的人。
黑色的影子在鵝卵石鋪成的道路上慢慢的移動,回到這座城市已經一個多月了,悄無聲息的生活,不出現熟人的視線裏,看著身穿寶石藍百褶裙的白筱柔在媒體的麵前睿智大方的回答,還有SUNNY在窮鄉僻壤也可以聽到它的消息,她知道白筱柔一定不會對顧玉成痛下殺手的,白家的人都是善良的,即使是白鈺姐也是一時的瘋狂,她回憶著往事,心裏隻有對不起,能做的隻是悄無聲息的來,帶著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不再打擾大家。
整個珠寶店有一大半都是SUNNY的產品,MJ和SUNNY的競爭越來越大,蘇子浩暗地裏對白筱柔下手卻被自己的兒子給阻斷,蘇哲為了白筱柔幾乎丟了性命,藍家少爺為了白筱柔更是瘋癲,林家和薛家更是鬧的不可開交,一時之間,整個浙江處在了風口浪尖上,看似安靜的世界,早就刮起了新一輪的大風。
藍家,白家,薛家,蘇家,在這個城市的四大家族,漸漸地失去了以前的光澤,新上任的當家人沒了以前的強勢,時光的爭奪告一段落,可他們的友情卻再也回不去了,每個人的心中第那段時光都有了不同的看法,在心裏緊緊的鎖著,不讓任何人去碰觸。
紫櫻花飄飄灑灑,如粉色的雨,夾在著淡淡的花香,顧玉成坐在樹下手半遮著眼睛,閑的有些兒狼狽,可眼神還是如以前一般帶著堅定,儒雅。
陳燕的腳步頓了頓,如灌了鉛一般輕輕抬起卻久久沒有放下,那個身影在眼神裏越發的清晰,如初見般,他還是那麼的儒雅。
小男孩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手輕輕晃動著,眸子卻不眨一下的看著前麵,和自己的眸子是如此的相似,那個人就在眼前,看著好熟悉,卻沒有一絲的印象。
都說父子是同心的,或許就是這個這種感覺吧,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神帶著迷離純真看著他。
陳燕的手漸漸地鬆開,如沒有魂魄的人一樣,機械的走著靠近樹下那個人,盡管那個人的眼神中沒有自己,她還是慢鏡頭的蹲下,牽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邊,溫柔的靠了上去,一滴眼淚滾落到他的掌心,發著晶瑩的光澤。
“我回來了,玉成”
她呐呐自語,輕叩著自己的心,放在心裏很久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是好是壞,在她的眼裏他隻單純的是那個在老板生氣拿著咖啡潑向自己時,他拿著紙巾溫柔的笑著,為自己擦去身上的咖啡。
她還在抽泣,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在心裏畫下他的容貌,心就在那一刻停下了漏跳了半拍,直到老板的秘書叫他進去,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她的眼神都不曾移開,那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呢?這個問題一旦開啟,她就淪陷了,在自我想象的愛情漩渦裏越陷越深。
他叫玉成,她清楚地聽到老板叫著他的名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老板穿著抹胸的裙子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寶石藍妖嬈的扣著他的腰,他如先前一般微笑著,如清風一般吻著她。
她眼神不眨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他的眼神透過門縫和自己的對視,眸子裏帶著一絲心痛,卻還是微笑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手裏的咖啡不穩的晃動了一下,她如被抓到的小偷般快速的離開,在洗手間大把大把的用水衝臉,可心還是揪著般痛,她的眼神混著淚水悄無聲息的下落,對著鏡子中的人看了一眼,原來真的愛上了,愛情是苦澀的,沒發芽就已經夭折。
回去的路上,老板和他一前一後的走著,我的眼神閃爍著看著地麵,心砰砰的跳著,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點兒,看著地板磚上折射的影子,模糊的視線中他和自己的距離如此的近,他一步步的走近眼神裏帶著笑意,仿佛那件事沒有發生一般的走過,我的心也一點點的安穩,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也好,誰也沒規定愛情必須有結果才算是愛情,暗戀往往是美好的,至少不會失望。
“卡蘭見”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但是熟悉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傳入耳中,她還是滿懷著希望的抬頭,或許就是那一抬頭她注定走入了他為她設計的遊戲,一步步的沉淪,不可自拔。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接過她手裏的咖啡一飲而盡笑著把杯子放到她的手裏,一步步的離開,始終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後麵有一個人一直在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期待著約定。
嘴角帶著笑容,陽光打在身上,他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咖啡廳門口的她張望著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你想起我了!”
陳燕喜極而泣,站起來看著他,眼神裏帶著幸福,兩隻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左手,等待著他的開口。
當看到他無措的舉起手裏的花時,眼神一點點的暗下去,眼神看著腳下那一片青綠,小草正在破土而出,很快這裏就是綠油油的草地。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現在是幸福的”
撩起他眼角的頭發,給他緊了緊衣服,輕輕地拉著他的手吻了上去,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把這些年的思念全部表達出來,往事一一重現,沒有不好的,全是他們的甜蜜。
“憶成,快叫爸爸”
兒子膽怯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母親,眼神和顧玉成的對視,一個冰冷一個微笑,卻不知道彼此之間的關係。
那個叫憶成的小男孩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手指彳亍著靠近自己的母親,腳上的小皮鞋踏著綠色的草地,走的有些兒不穩卻帶著男子特有的魅力。
“玉成,這是我們的兒子,知道嗎?他很乖········”
她抬起頭看了看顧玉成,他依舊是笑著看著遠方,陳燕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兒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這個奇怪的人。
“不知道呢也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陳燕抓著兒子的手放到顧玉成的手裏,自己的手也放了進去,三隻手握到了一起,溫軟的感覺一點點的抵觸到心髒,在她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陽光下她推著顧玉成,身邊跟著憶成往遠處走去,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彼此相識卻不愉快的城市,去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顧玉成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看著遠方的太陽,對著陳燕微微一笑,那笑容是對親人的信任,也是高興。
番外——林熙
隨著針灸的拔出,林熙的舌頭上帶著點點血點,薛琳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睛裏帶著氤氳,手指不斷地揉著衣服,弄得衣服皺巴巴的,手心裏早就岑滿了細汗,腳更是軟的幾乎站不住,那短短的幾分鍾對她來說仿佛過了幾個世紀,時鍾滴答滴答的走著,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時間,隻是感覺室內很涼,她的指肚都是冰涼的,手指握著碰觸到手心,她的心懸著,嘴巴裏噙著一口氣卻不敢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