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天軍訓一晃居然過去了,秦小蘭打靶打了二十幾環,把下巴快了樂掉,可惜的是年級操評的時候,僅拿了第二名。
教官們離開的那天,許多班級的女生都哭了鼻子,男生就圍在車隊周圍久久不散。把這打仗流血都不怕的硬錚的教官們惹得眼圈紅紅的,中隊政委一聲催促要走,車下的趙睛、秦小蘭急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嚴教官,你的嗓子都嘶啞到現在還沒有好,這一盒‘西瓜霜潤喉片’您帶著……”趙睛哽咽著。
已上車的嚴得峰通過車窗接過來,道:“謝謝你每次為我端茶遞水,不要哭了……”“教官,你走了以後要來看我們,我們都舍不得你……”秦小蘭更脆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龍海嘯、劉小偉把女生擠開:“別哭哭啼啼,教官心裏也不好受!”嚴得峰握住他們的手:“你們都是好男兒,若有什麼事到中隊找我,以後我不是你們的教官了,我隻比你們大兩歲,是你們的好兄弟。”龍海嘯重重地點點頭:“再見!”
客車徐徐地駛出校園,女生又跟到了校大門口才揮手淚眼相望,門口的幾個保衛人員多是當兵出身的,麵對這種情景不禁也被感動了。
軍訓圓滿結束,鍾紫心沒有經曆軍訓不能體驗那種生死離別的疼楚,看著她們一個個淚眼婆娑的淒慘表情,也無從安慰。
學校決定放幾天假,假後將進入正常的學習狀態,家在外市外地的人都沒有回去。經過軍訓的人們找盡各種辦法將息自己的情緒和體力。王哲天天躲在黨校打球,要麼陪蕭怡珂逛逛街,反正沒有回過家,秦虎等一夥人取笑他倆感情好,蕭怡珂心裏清楚的很,王哲是怕王薇到他家裏告狀。王薇是王家九個堂兄弟中唯一一個寶貝女兒,她的父親是某市委副書記,父母寵她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步。從小家裏的幾長輩——五個叔叔、八個哥哥對她千依百順。輪到王哲一個人敢反抗不成?蕭怡珂心裏又好笑又好氣。笑得是王哲在這一帶學校中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了,卻拿王薇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沒有辦法,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不敢回,幹脆關機。
正常學習生涯開始了,早晨6點二十分起床,6點四十分做早操,7點鍾吃早餐,7點50鍾開課,11點半鍾吃飯,午睡,下午兩點半上課,兩節自習,五點鍾吃晚飯,7點上晚字習,9點鍾下晚字習,10點半熄燈。一天天就這麼有條不紊的度過。新年級(1)(2)班是學得財會,(3)(4)是財稅,(5)(6)是市場營銷,(7)班是會計電算化,(8)班是經濟管理。
(1)班幹部正式宣布成立。張由任班長一職,朝霞任女生委員,陽春雪任文藝委員,劉小偉任體委,許海佳任學習委員(據說她是全班廖廖無幾的正取生之一)。龍海嘯任勞委,都是經過選舉產生的。
經常有高年級的學生到低年級尋找老鄉、拉老鄉關係。龍海嘯發現在(1)班找陽春雪拉老鄉同學校友關係的最多,陽春雪是*人,少數民族在這個地方本身就是罕見,居然會有那麼多的男生女生跟她拉關係,氣不打一處來,眾男生也認為有義務保護本班的班花,替她打發走了一批又一批的認親者。
因此也當然得罪了不少人,當然,他們一開始就得罪了不少人。鍾紫心卻沒有太多的麻煩,她總是給人一種千裏之外的感覺,太遙不可及了,隻能作為大家茶餘飯後神秘話題來說一說。秦虎是高年級的老大,經常帶著兄弟們往(2)班跑,整天跟在王薇後麵,王薇見到(1)班的幾個人總是怒目以視,但好歹沒有再惹事,趙睛認為這是一好現象,表示她已經不可小瞧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老班程女士這幾天心情都不很好,貌似到了更年期。
自習課,有的練算盤,有的做作業,有的聚起來聊聊天,講講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