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猜想，是不是要給我們發禮物了，趕快舉手……快……
六個人舉起了十一隻手，隻有鍾紫心一個人是舉得一隻手。
姚玲望了望全場，居然還有幾個誌同道合的“戰友”，不知是哪個學校的幾位男同胞，與她們一樣得意洋洋的把雙手高高舉起。不一會兒，就有人為她們每人發了一張紙，下麵是一副抽象畫，反麵是一個標題《最大的忽略》，撰寫了一些信奉耶穌和耶穌普渡眾生的文字，翻開來看，是幾個問題，你願意信奉耶穌，把自己交給他嗎？再就是家庭地址之類似通訊欄……
幾個人好不掃興，把紙隨便疊了放進口袋，神父彈起了鋼琴，大廳歌聲一片。“聖山夜，平安夜……”
教徒們每個人都在歌本可看，她們幾個你望我，我望你，歌也不會唱，歌詞也不知道，就跟著別人瞎攪和。
有幾個搞後勤的女人提著開水瓶給教眾們賜開水，走到她們麵前卻繞開了，沒有給她們。朝霞故意大聲叫：“我要喝水……阿姨，我要喝水！”
那幾個女人隻得回過身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姚玲也要，趙晴也要，每人都倒了一杯水。她們一走。
朝霞幾個人就把水擱在椅背裏，氣哼哼道：“難道耶穌能容忍如此不公之事嗎？她為什麼不給我們倒水！”
“親愛的耶穌先生，姚玲承蒙您的感昭，千裏迢迢來參拜您的風采，在您的神聖的殿堂，卻瞧見了蛇蠍心腸般的女人，在謔待您的教徒的我們，忽略我們，對我們視若無睹，請寬恕她們的罪過吧，阿門！”姚玲口中念念有詞，這時歌聲已停，神父又開始講話。
陽春雪悄聲道：“耶穌是哪一年出生，活了多少年，是哪個國家的公民？他在哪裏出生的。”
幾個人搖頭，秦小蘭說：“我隻知道他的爸爸是個木匠，我在書上看過，他好像出生一個山洞裏……是他爸爸生得他，他沒有媽媽。”
“胡說八道，”朝霞反駁：“耶穌誕生在馬廊裏，鍾紫心告訴我的，不相信，你們問她？”“山洞裏……山洞裏！”“馬廊裏……馬廊裏！”
“管他出生在哪裏？反正是一個髒乎乎的地方就行了！”姚玲和解她們，“耶穌沒有母親，那聖母瑪麗亞是誰的母親？”
“對啊！大概是默罕默德的母親吧！”陽春雪從記憶中搜出一個古老的名字，“默罕默德”何許人氏？謎。
“哦——”幾個人都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一個都不懂。
她們不愧是學經濟的，三句兩句就談到本行，趙晴問：“教堂開放的時間收門票嗎？”
“不收！”鍾紫心答。
“那神父修女的工資誰開？還有水電費，修理費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開支從哪裏來？”
“由總教會拔款下來吧？”
“那總教會的錢從哪裏來？”姚玲接上再問：“難道耶穌有搖錢樹不成？”
“靠教徒們捐款……我們來計算一下，這個教堂裏教徒一人一年捐１０元，會有多少錢，你看現在這教堂裏起碼有一千人，就是１萬元，還有多少沒來的教徒？再說，人家神父修女又不結婚成家，要太多的錢幹什麼？他們的工資一個月隻有幾百塊錢而已。跟我剝削階級的人生活水平處於同一高度。”
一個好像是教堂管理人員樣子的青年男子走到她們麵前，低聲對她們說：“請大家安靜些，不要講話。”
幾個人一致搖搖頭，沒有言語。
望著他看，這不就是換了便裝的那個神父？再看向台上，另一個人接著在講故事。
姚玲咬了咬嘴巴：“你就是神父？”
後麵的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咽了下去。“好酷。”
“是的，請保持安靜！”神父低聲道。
陽春雪小公主般的麵龐上堆滿崇拜之色：“你的歌唱得真好聽。”
神父露出笑容：“謝謝，此時此刻務必請安靜下來，好嗎？”這次是征求意見和商量的口吻。看著她們點頭後，他才溫和的對她們表示感謝的笑笑，走了。
不能說話？不能說話有什麼了不起？有的是辦法交流意見。姚玲掏出筆，在剛才發給她們的紙上提筆寫到：“同胞們，這神父長相帥，舉止斯文，口才好，禮貌好，歌唱得好，我要和他交朋友，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