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傅景深瞥了一眼臉色慘白如紙的安然,心疼的要命,連忙抓住醫生的手。
緊張詢問:“醫生,她怎麼樣?”
“她腎髒不同程度受損,最……最厲害的是心髒,我們發現心髒已經嚴重衰竭,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心髒,那恐怕安然支撐不了一個月了。”
醫生歎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畢竟安然還這麼年輕。
聽到這番話,傅景深眸子一眯再眯,眼底泛上冷意。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傅景深啪的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深邃的黑眸中此時爬滿了猩紅的血絲,他的身子甚至在微微發抖。
抬眸望著醫生,艱難開口。“隻有一個月了?”
“這個很難說,萬一安然其他並發症爆發,恐怕……一個月都不到了。”
“你們給我治,治啊!治不好她,我要你們整個醫院陪葬!”傅景深猶如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憤怒咆哮。
醫生害怕的連連後退不說,手心裏甚至冷汗直冒。“傅……傅先生……”
傅景深皺眉,一把將醫生推開。
站在原地,轉過身黑眸的望著床上虛弱無比的安然,眸底盡是心疼。
他不允許她死!
不允許!
就算是將整個南城翻個底朝天,他也會給她找出合適的心源!
他,要她活著!
要她活著!
傅景深微斂激動的情緒,回過頭瞥了一眼醫生,薄唇一張一合冷冷道。“現在去找合適的心源,還有這段日子不管想什麼辦法,一定要盡量延長她的生命。”
“是,我們會的。”
“好,你下去吧。”
傅景深衝醫生揮揮手,然後再次轉過身看向安然。
走到她的病床前,他大手不安的握著她的小手。
將她的小手放到唇邊,深深吻了一下,艱難開口。“然然,不遠用什麼辦法我都要讓你活著,哪怕……用我的命換你的命!”
他折磨了她三年,在她跳樓的那一刻才發現他有多麼愛她。
可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卻隻剩下一個月的命。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刺痛,難以呼吸。
她說她要報複他!
難道這就是她的報複?
安然,你好狠啊。
你怎麼可以用這麼決絕的方式來報複我呢?!不,不要!
傅景深大手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眸底微微泛紅。
“咳咳,咳咳……”
安然幹咳了兩聲,黛眉一皺,微微睜開雙眼。
見她醒過來,傅景深一臉欣喜。“然然?”
安然瞥了一眼他,麵無表情。
目光掃了一圈周圍,看著潔白的窗簾還有滿屋子的儀器,她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醫院?嗬,看來我是真的要死了,動不動就吐血暈倒。”
“然然,我不會讓你死的!”傅景深一字一頓道。
安然瞥了一眼傅景深,嘴角盡是譏誚。“傅景深,你憑什麼不讓我死?你以為你是閻王麼?嗬嗬,嗬嗬!我的身體我清楚,我活不久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死了,我要讓你愧疚一輩子,你折磨我三年,我折磨你一輩子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