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她又慌又氣又急又亂,除了貼緊那比自己體溫低不少的身體,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夠令自己解脫。
可恨的是,對方的體溫也在猛烈地攀升。
兩個人的燥熱,幾乎要引爆她的身體,不知是被觸碰的舒服還是更加地煩悶,她揮揮手想要推開他。
“女人,這是你挑起的。”
那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又響起,然後手腕被緊緊地拉住,整個人都被重重地摔到了柔軟的床上,一個帶著冰感的身體覆了下來。
她忍不住輕哼出聲,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緊接著狂風暴雨般的吻便從脖子裏開始往下麵轉移。
這個男人難道要用輕吻來給自己“降溫”?真是個笨蛋啊,還不如去給自己弄一盆冷水。
但是她渾身發軟,也隻能任由他繼續胡作非為。
隻是,片傾之後,她便覺得那極具暴力的輕吻,帶給自己說不出的舒適感。還來不及多想,一個異物便侵入她的身體,如海潮般的撞擊,帶她進入感官爆炸的旖旎世界。
陌生的情潮襲卷而來,她隻能緊緊攀住他,直到精疲力盡,才緩緩睡去。
麥心妍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寂靜無聲。
環顧四周,那華麗的歐式陳設,令她觸目驚心,這裏居然依舊是堂皇酒店的總統套房。
指尖捏緊薄被,麥心妍心慌地想,難道自己還是落入東井壽仁那個日本老男人的魔爪了嗎?她猛地想坐起來,卻絲毫力氣也沒有,腦袋又重重地摔在枕頭上。
身體仿佛被人拆散了一般,有股不熟悉的酸澀和疼痛,特別是兩腿之間。
她吸了一氣,心慌地掀開被子,如同被輾壓過的身體,到處都是青紅發紫的印跡。
自己為那個人守護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終究還是被無情地奪走了。
眼淚“嘩”地便奪眶而出,她慌張地拉過白色的床單,裹住那不堪入目的肌膚,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身體,失聲痛哭起來。
上天到底要跟自己開什麼樣的玩笑?
難道說,爸爸被年輕的小三搶走了還不夠,自己還要被醜陋的日本老男人玷汙?
真的是東井壽仁嗎?但是除了他,誰還能夠喝斥住黑衣男人那幫身型魁梧的惡棍!可恥的是,自己居然還那麼主動,那麼享受!就算是藥物的作用也不可原諒啊。
空蕩蕩的房間,將哭泣的聲音放大盤旋,令她不由嘎然止住。
失神地掃視這令她厭惡的地方,隻想趕緊逃離。
艱難地撐住身體,裹著床單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她看到自己的淺紫色禮服,淩亂不堪地被扔在通往臥室的過道上,也不知道是被誰急切用力地扯破。
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菜肴和點心。
沙發上疊放著一整套從裏到外的華貴新禮服。
她咬著牙,將自己淩亂殘破的衣服一件件揀起,套在身上,勉強能夠遮住關鍵部位,用力扯出鋪在桌上的碎花餐布,披在肩。
餐盤與美食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