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有知覺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酸痛的難受,手腳都無法動彈。
那種酸楚,除了因為某條變色龍不遺餘力地碾壓,更加悲催的是,她應該是感冒了才對,眼皮重的睜不開,耳朵裏卻還是有聲音往裏麵灌。
“喂,哥們,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居然把嫂子折騰在這個樣子。”她聽到的是藍狐誇張的笑聲,前附後仰的模樣,完全停不下來。
誰是你嫂子,鬼才是你嫂子!
就在她被這鼓噪的聲音嘲笑的又羞又怒的時候,便聽一個帶著焦慮的聲音發狠般低吼:“你要是再敢笑一聲,我就去把證領了再辦婚宴。”
笑聲突兀地嘎然而至,藍狐著急地道:“別啊,那你自己不是損失太大了點吧,嫂子她將來也饒不了你的。你要是領了證,那可就是名符其實的二婚了。”
“哼!”席勁罡慣有的冷哼聲,戲謔般笑道:“誰說我要親自去和她領證,我可以安排黑岩去啊。”
無辜被他惦念著的黑岩,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求求你,別這樣,不笑,我不笑了,行不行。”藍狐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他輕歎一聲道:“把她借給你結婚,她就恨死我了,你要是再逼她去跟別的男人領證在她估計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我了。”
活該,你也有今天。麥心妍在心底歡快地想,你們這些折磨別人玩弄別人的男人,也該嚐嚐被人厭棄的滋味才好。
能夠把懷了自己娃的女人,借給別人結婚用,也就這屋裏的兩個變態男人可以做得出來吧!麥心妍懶得理他們,索性也不打算用力去睜開眼睛了。
“心兒她到底怎麼樣了?”席勁罡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斯斯艾艾地問,想著心愛的女人因為自己太熱情而暈過去,就算是在自己兄弟麵前,也的確很丟臉啊。
“你放心吧,外傷用我獨家配製的藥膏絕對沒問題。至於為什麼會昏睡過去,可能是她太害怕、緊張……誰讓你饑不擇食在別人的地盤就。”藍狐見他的臉色又陰沉起來,立即轉了話峰道:“主要是綠籮那隻母老虎太殘忍了,居然把嫂子逮回來,連一口飯也沒給她準備。”
“什麼?”席勁罡又氣又刀地站起來,拍著桌子道:“那你還有功夫在這裏囉裏吧嗦的廢話一大堆,還不趕緊去給心兒準備吃的。”
“看來嫂子她果然是你當之無愧的軟肋啊,一碰上她的事情,你連起碼的智商都不存在了。”藍狐來不及調侃,立即補充道:“她現在這種情況吃不下任何東西,我不是已經給掛營養瓶了嘛。”
席勁罡如同一隻困獸般在屋子裏踱來踱去,煩燥地抓抓頭發問道:“那心兒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她隻是身體虛弱,並不大礙,等睡飽了自然就會醒了。”藍狐見他這副坐立難安地模樣,倒也不敢再調侃他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嫂子這裏留給我來照顧吧。”
“你覺得我能夠放心的走?”席勁罡冷哼一聲,慢慢地靠近床沿,坐下來握起她的手掌道:“也不知道她們對心兒胡說了些什麼,現在這個笨蛋肯定胡思亂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