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放學的午後,原來約了她的席慕陽沒有出現,咖啡廳裏,現身在她們訂下的小包裏的,是個著裝誇張而華麗的少女。
“慕陽哥哥他不會來了。”那個女孩仰著驕傲的頭顱:“你們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請你以後不要再纏著他了。”
氣血直往上湧,麥琴芝冷笑著道:“你這個小丫頭從哪裏冒出來的,給我滾出去。”
她當然知道,這個丫頭脖子裏戴著的,是全球限量款的大牌首飾。
但是,那有怎麼樣?以麥琴芝的家世,這樣的首飾給她來一遝也是可以的,問題是她根本就不屑擁有。
她自己出席宴會戴的都是那種古董級的,市麵上根本不可能買得的到的絕版款。隻是她現在在校園裏,特別低調,幾乎從來不戴這些東西。
“你這個窮酸人家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慕陽哥哥,就不要做什麼飛上枝頭當鳳凰的白日夢了。”小丫頭毫不客氣地訓斥麥琴芝。
窮酸?麥琴芝覺得很好笑,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還是頭一遭因為這一點被別人漫罵的。如果她真的窮酸,那倒好了,她也不會覺得慕陽他配不上父母的眼光了。
這場插曲最終以麥琴芝請來安保人員將那個小丫頭趕出去結束,對方叫囂著要買下這座咖啡館。
這樣的炫富在麥琴芝看來十分地可笑。
但是,應該出現的席慕陽沒有來,說明他那裏出了些問題了。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嗎?他的父母也是嫌棄窮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嗎?如果她告訴他們,她的身價,富可敵國的話,會不會就沒有問題了呢?
也許在席家就沒有問題了,可是在麥氏便是更大問題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是因為那個鬧事的小丫頭,而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再一次見到席慕陽的時候,還是在那家咖啡館,同一個包間。
劍眉低沉,滿目憂傷。顯然,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心事重重的樣子。
然而她卻沒有心情去安慰他,因為她的心情更差勁。
而且如果有些事情他願意說出來,自然便會和她說的。可如果要是席慕陽不想說的話,自己去問,那麼隻能是讓席慕陽更加的煩惱。
所以麥琴芝體貼的沒有多問,而席慕陽也一直沒有講,沉默從清晨持續到了黃昏,最終席慕陽像是鼓起了勇氣般道:“琴芝,你我有件事情要跟和你說。是很重要的那一種。”
雖然平日裏麵,席慕陽不時的也會穿插那麼一兩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但是今天的席慕陽顯得格外地嚴肅和莊重。
所以麥琴芝一下子也把心提了起來,身子都有些不自覺的坐直了一些。
看著同樣很是緊張的麥琴芝,席慕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自己鼓足勇氣才緩緩開口說道:“琴芝,我們雖然交往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身份,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
聽到這句話的麥琴芝心裏麵稍稍的放鬆了一些,因為在她看來那些根本沒有必要,她自己也是如此的,於是麥琴芝放鬆了一些的開口說道:“我也同樣沒有介紹我的身份,所以這件事情真的不算什麼。”
隻是這樣的安慰,並沒有讓席慕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下來,依然是緊張的看著麥琴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