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站著一個老人,帶著墨鏡,手裏拄著一根導盲棒,正是分離許久不知所蹤的瞎子。
我跟林東一起大叫起來:"先生。"
聽到我們的喊聲瞎子也是一臉驚喜,說道:"名瞳!"
四人在碼頭一家快餐館坐了下來。
問了才知道。
瞎子當天在蕭山機場等了我很久都沒有等到,以為我出了事。就沒有上飛機,是第二天才回的西川。
回到西川,他就趕到名花流了,但名花流已經空無一人。
瞎子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我差點脫口而出就要告訴他真相,及時話風一轉,說道:"心髒被人搶走了。但是替命的草人已經被毀。"
瞎子到名花流後必定會去後山查看。
這話要半真半假才可信。
瞎子說道:"替命草人毀了就好,這樣你能立於不敗之地,白無常他們搶不走了。隻要找回心髒,你還是白無常。"
他問道:"心髒被誰搶走。"
我道:"白老爺。"
白老爺是害死駝背的罪魁禍首,推到他身上最合適。
瞎子鼻腔裏麵哼了一聲,隨即皺眉沉思了起來。
我問道:"先生怎麼在這裏,打算往哪兒去?"
瞎子道:"我打算去青城山找你啊,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
當初跟葉叔叔約定在半月後在四川青城山回合。
這事瞎子是知道的。
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就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碼頭,還遇上我們,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還有他的櫃子居然跟葉辰東家裏的一模一樣。
還有葉從文出現村裏假裝一葉就是瞎子坐實了他的身份,而且還幫葉從文設計了青雲山的那場陰婚。
瞎子跟葉家恐怕有不為我所知的關係。
我真不希望瞎子會是壞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早已將把他當成自己的長輩。
林東這個時候插口道:"先生,名瞳中了冥錢咒。"
瞎子聽了猛然一驚,慌忙追問是怎麼回事。林東就把我的情況跟瞎子說了。
林東道:"先生你想想辦法啊。"
瞎子搖頭道:"沒辦法了,唯一的兩個破解之法都被他堵了。"
我很想問問他衣櫃的事,老堵在心頭難受的緊,實在忍不住了,打算開誠布公的直接問他。
我道:"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葉辰東家裏有一個衣櫃跟你家裏一模一樣,全都貼滿了黃符,還有壓著山石。"
瞎子道:"這是一門陰陽術,很多陰陽師都會,不足為奇。"
陰陽術!
隻是陰陽術?
瞎子道:"這門陰陽術叫他山之石,葉辰東就是用這種陰陽術配合咒語才對你下的冥錢咒。"
竟然就隻是一門陰陽術!
我整個人鬆了口氣,埋在我心頭的陰霾散了,同時又很愧疚,幸虧沒有做出傷害瞎子的事。
這個時候快餐上來了。
我們一邊吃一邊把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跟瞎子說了。
瞎子聽到有人要燒葉小晴的屍體。眉頭夾的很緊,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說佛陀預言出現燒毀葉小晴的屍體太難理解了。
佛陀預言的出現是為了警醒人們,所以必然都是影響重大的大事,燒毀葉小晴的屍體隻是我的一家之事。
林東道:"葉小晴的屍體很重要?"
瞎子道:"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實在沒辦法解釋佛陀預言,不過,佛陀預言畫還有三幅,存在太多的變數跟可能,要等另外三幅全出來才行。"
我道:"我絕不會讓他們燒掉小晴的屍體的。"
船塢聲傳來,客輪要起錨了。
瞎子已經買了船票了,我們三人也補了票就上了船。
瞎子好像很懼怕坐船。
我扶他上船時,他的手在顫抖。
這一帶還沒出省界。還都是葉家的轄地,船隻都要經過葉家的打點才能上路。
這是一筆不少的經濟來源。
客輪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候後進入了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