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我的心頭巨顫,終於等到這一刻了,終於等到她重新對我說話,叫我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值了。
現在就算讓我馬上死去,都心甘情願。
強忍著把小晴攬進懷裏好好嗬護的衝動,說道:"是我。"男人還是要帥一點。酷一點,可聲音還是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目光再也沒辦法從她的俏臉移開。
她的眼眸也在我的臉上閃動,既詫異又歡喜的問道:"我怎麼活了?"聲音清脆,如玉珠入盤,又好似空穀黃鶯,一雙宛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肆無忌憚的盯著我,像個好奇寶寶。
我簡單的把為她重新塑造魂魄的事情說了。
她的嘴角蕩漾開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貌似我吃苦竟然是一件讓她很愉悅的事情。
頭皮微微有些發麻,忍不住抓了抓。
她得意的問道:"你頭皮很癢嗎?"
我趕緊把手放了下來,藏到身後,有些不知所措。心裏卻是甜絲絲的,忍不住再向她望去,卻見到她的魂魄變的漂浮不定。
糟糕!隻顧著說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小晴現在魂魄新鑄虛弱的堪比一個還在娘胎裏剛剛成型的小嬰兒的魂魄,沒有肉身保護搞不好又會魂飛魄散。
急道:"你趕緊先回身體裏麵去。"
她應了一聲。
我就把貼在她的屍體的額頭的靈魂出竅符給掀掉,她一下子就消失了,隻留下靜靜躺在地上的屍身。
鬼了鬼嘴裏發出嘖嘖聲響,打趣的道:"得償所願了!"
我的老臉緋紅了起來,心裏卻跟吃了蜜糖一樣。
她道:"你別忘了我們此刻的處境。"
我麵色一沉,是啊,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還不到歡喜的時刻,說道:"那我們起程吧。"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目光向天空望去,根據月亮還有北鬥星的位置來判斷楚方向,說道:"樹枝傾斜的方向是東麵無疑,我們往西走。"
林東道:"倒也不用走很遠,隻要轉移了就行。"
林東的話說到點子上了,亂跑同樣很危險,窩點稍微轉移。藏匿起來才是最聰明的做法。換到了前方山岩邊,躲進一片碎石林中。
安頓下來後,鬼了鬼道:"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啟辰離開青城山嗎?"
我搖頭道:"還不能走。"
鬼了鬼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問道:"為什麼?這裏這麼危險,還要留在這裏?"
我把天地根的事情跟她說了。
鬼了鬼聽後說道:"天地根,我在疲門的文案上看到過,說是能起死回生,以前的帝王,也牌了不少陰陽師去各處尋找。"
我追問道:"那他們找到了嗎?"
她說道:"我疲門第三代鬼醫曾經留下文書,上麵寫道:雨燒岩,鬼馱山,冰屍伏水,可見天地根。先輩既然留下這種文案應該是真的存在。"
我口中輕念道:"雨燒岩,鬼馱山,冰屍伏水,可見天地根。這話什麼意思?"
鬼了鬼輕輕搖頭。
雨燒岩這本來就是不通的事情,雨水怎麼可能燒著岩石。鬼馱山又是什麼?冰屍伏水是冰雕的屍體放入水中嗎?那還不化了。
鬼了鬼道:"按照我的了解,天地根絕不是草藥,也不是什麼寶貝,而是一種天象。"
我驚道:"天象?"
鬼了鬼點頭道:"極有可能。而雨燒岩,鬼馱山,冰屍伏水,應該是形成天地根天象的條件。"她分析的極有道理。
我初聞天地根第一感覺是一團氣,而她則說天象,有點不謀而合,問道:"那這三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因為有些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鬼了鬼搖頭道:"要是這麼容易參透,那就不是天地根了,那是菜根。"
我聞言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