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光在閻君左一的咽喉處一閃而過,他的頭顱飛了起來,心中不禁一喜,得手了!
可下一刻這份好心情卻一下子蕩然無存。
斷了腦袋的身軀,竟然還在動,一轉身就往水底飛速沉了下去,閻君左一在之前就意識到自己身負重傷不宜再戰而選擇逃跑,但他被我們攆著追時始終沒有選擇沉入水底,不禁就聯想到周三胖子所言,地獄很多地方都是未知的。凶險萬分。
這北河的河底就是當時地圖標注的其中之一。
閻君左一失了頭顱,絕不是慌不擇路,他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北河的河底到底有多深,誰都不知道,可無論是長江還是黃河這樣的河道都是凶險無比,黃河拐口每天都能打撈到屍體。
而在他之前裴東來就已經沉入北河的河底。
追下去實在太危險,事實上也沒有追下去的必要,裴東來重傷難逃厄運,而閻君左一頭顱都被砍下來了。很難在短期之內有所作為。
最主要的是,我不能對裴東來跟閻君左一趕盡殺絕,這兩人要是死了,又有誰來牽製閻君馬千陌,別看個老鴇好像對一切都莫不關心。實則絕對不是這樣,這隻是把自己隱藏起來了,藏的極深,可一旦沒人製約,到時候恐怕她就是另外一個閻君左一,而我們這邊卻已經沒有那麼多鬼王好犧牲了。
再到這裏,就任由斷了頭的閻君左一往水底下沉去,自己則往河麵浮去。
回到河岸。
三人一鬼重新聚集在一起,都長鬆了口氣,但卻沒有多少喜悅,醜劍客也隕落了,加上藍蝶兒,另外還有重傷的沙皇,損失不可謂不重。
不過真算起來,損失的都是鬼了鬼的人。
她幾乎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不過,她換來的也是巨大的,起碼保住了自己,保住了鬼都。
鬼了鬼道:"不要在這裏逗留,我們立刻啟程返回。"
葉小晴則關切的望著我道:"大叔老公,你沒事吧。"
她不問倒還好,這一問,我感覺一陣虛脫,全靠陰司真身撐著,好像鬼術無法對陰司真身造成傷害。一旦隱藏真身,肉身就支撐不住,在返回的路上,我帶著葉小晴減緩了速度,雖然受了傷,但心情卻變得好了起來,這一劫過了一半了,等離開這裏,我們就能安心了,到時就全心全意的等待孩子的降臨。
怎麼跟馬千陌說這是關鍵。
馬千陌跟師嫣然並沒有四處走動,她對地獄當然是不陌生的,而這裏也是在沒什麼值得好奇的,除非想要提高實力需要用不斷的殺伐來提升又或者去從未有人踏足的凶地去探尋力量,不然的話,還不如留在原地,最多周圍溜達一圈。
看著我們這麼快回來,她還是吃了一驚,少了人,而且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追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都不做聲,這是我們約定好的。
馬千陌見我們如此也不好在問,心中已經有所估量,但她還是不甘心,在我落單的時候問道:"你跟他交手了嗎?"
這個他當然是指閻君左一。
我點頭道:"交手了。我沒辦法破他的閻君府地。"關於這一點我並沒有撒謊,閻君左一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的閻君府地我都破不了,更何況是他全盛時期,憑這一點就可看出閻君左一實比馬千陌要高明的多。
馬千陌的臉色不著痕跡,心裏卻是巨震,她料到了,但真正驗證後,心裏卻還是很不甘。
在來的路上我們商量過,為了讓馬千陌有所忌憚就謊稱敗在閻君左一手下,迫於閻君左一的壓力,她斷然也是需要我們的力量,就不會跟我們翻臉,一來能順利離開這裏,二來,也能牽製她。
馬千陌道:"他為何不追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