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對於天山異鬼來說就是魔咒,陰影麵積無限大,渡邊一郎手掌翻出一張黃符以迅雷之勢向著夜長生的胸口拍去。
夜長生人皮下的嘴巴怒張開來,冒出一團黑色的氣體,原本就寒冷的石屋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邊上的一塊岩石被冰凍的嘣嘣作響,
黃符逼近夜長生時就觸碰到了他的陰邪之氣,正邪相衝。嗤嗤...嗡,黃符上一團火焰冒了出來。
在強大的陰氣的壓製下,符火隻在瞬間爆發了一下,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就如同空氣中缺氧,黃符燒不起來似的,陰氣太重的地方蠟燭是點不太亮的,符火也是同理。
看到這一幕渡邊一郎著實嚇了一跳。
他做的黃符。還引燃,鬼王都是要退避三舍的,夜長生竟然,竟然把他的黃符壓了下去。要知道黃符天生克製陰邪之物,火也是克製陰邪之物的,點燃的黃符那威力是很強的,震驚,太震驚了。
這是渡邊一郎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天山異鬼交手,在這之前,他隻是道聽途說還有從文案上閱覽到了一些關於天山異鬼資料。
之所以稱之為異鬼,是因為跟普通的陰魂有很大的詫異。
現在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天山異鬼竟然對陰陽師的力量有很強的抗性,似乎不太怕符。
就在這短短的刹那間,夜長生的嘴裏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人皮下的眼眸發出幽黑的邪光,在黑夜裏顯得無比的猙獰。
他要趕在僵屍王感到之前殺了渡邊一郎。
夜長生整個人的身軀化成了一道如同水墨一般的黑影,一下子就從渡邊一郎的胸膛穿了過去,一陣模糊之後,他的身形才顯露了出來。
這一下快的應接不暇,這樣的速度即便是我自問也躲的過去。
而就在夜長生穿透渡邊一郎身軀後的瞬間,渡邊一郎的咽喉中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身軀被整個穿透而過,恐怕活不成了。
得手了?
在這瞬間,夜長生跟白老爺的心情都是一喜。我也是心中一緊,渡邊一郎要死了嗎?
說實在話,我也巴不得渡邊一郎死。
三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渡邊一郎,他痛苦的捂住胸口,胸腔內發出詫異的聲音,好像枯枝崩裂一般,人的身體內發出這樣的聲音聽起來實在嚇人,而這種聲音還在持續,渡邊一郎憋了好一會,長長呼出一口氣,竟然開口道:"我說過,我煉過邪術。"
沒事!
夜長生跟白老爺都大吃了一驚,特別是夜長生,他顯得無比的震驚:"你,你不是人,你是一根枯木。"
在他穿過渡邊一郎時仿佛穿透一根幹枯的木頭。
怎麼會這樣!
這實在讓人太震撼了,夜長生化成水墨氣流一般的東西從身體內整個傳了過去竟然沒死,就算普通的物質這樣穿過身體也是必死無疑的,更何況夜長生這是攻擊技,對人體應該有很強大的殺傷才對啊。
夜長生之前說他沒有脈搏。現在甚至說渡邊一郎不是人,難道他真的是一根枯木嗎?
陰陽師再強大也不至於到達這麼匪夷所思的地步吧。
白老爺喊道:"名瞳,別管我,用火攻他。"
我此刻正帶著白老爺往後飛退躲避日本式神的攻擊,要是放著不管他,去攻擊渡邊一郎,以白老爺的實力他必定會死於式神的武士刀下。
在這之前我對白老爺不是好人,可這一刻他所展露出的殺敵的決心卻讓我欽佩。
好,我成全他!
當即把白老爺往後一甩,在陰司真身的牽引下身體一個平滑向著渡邊一郎衝去,額頭赤紅的陰司冥火在這黑夜中顯得份外的顯目,更有一股震懾力。
看著穿著白無常狩衣的我衝殺過來,渡邊一郎心中本能的發怵,任何一個國人,在初次看到白無常時心裏難免都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