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並沒有急著回京城,既然來了西川沒道理不去禪院看看詩雨小姐,也想知道詩雨小姐是不是找到第四幅佛陀預言了。
禪院畢竟是佛門聖地,不方便帶著小天,也不想讓白老爺知道,就跟嫣然兩個人偷偷的出了門。
兩人去碼頭租了一艘船,給船家指著路,來到了懸崖邊,深冬時節。崖邊的草木都枯著,跟以前綠油油一片的景色截然不同,透著一股蕭索。
嫣然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可要翻山一座高山也是很費體力的。
沒多久就到了葉辰東東的老巢,在那間木屋的周圍的樹梢上都掛滿了黃符,而第一次來時,他的房間內還有一口衣櫃跟當初在瞎子那裏看到的一模一樣,櫃門貼滿了符文封條,在衣櫃的上方還壓著一塊石頭,之前我並不清楚這石頭的作用。現在想來應該是愚公移山,雖然沒看見石頭下麵的那張黃符,但恐怕八九不離十,以此種種推斷,衣櫃裏麵一定鎮壓著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瞎子說是一門陰陽術,現在想來完全就是敷衍之詞。
瞎子應該跟葉辰東東也有所交集,未必葉辰東就聽瞎子的,瞎子當然也不可能聽命葉辰東,瞎子跟他交集無非是為了尋找離羽,而葉辰東要利用瞎子就不得而知了,可能跟這口衣櫃裏麵的東西有關。
往樹林裏走了進去,木屋還在,不過,周圍的樹木上的黃符都脫落了,還被落葉跟泥沙隱沒了。
這裏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跟嫣然兩個人在山裏走的很慢,不時停下欣賞山中的風景,還有崖外河道船舶,一直到夕陽落下,我們才意識到耽擱了太多的時間,趕緊加快速度趕到禪院。
這裏還像以前那樣,門口的僧人跟我都已經是老相識了,見我登門,大喜的跟我見禮,隨之領著我們進了禪院。
老和尚還是跟以前一樣慈眉善目,不過,看起來又蒼老了一些:"名施主!"
我跟師嫣然也向他行禮。
老和尚道:"今天,老和尚預感到有古人前來,果真看到名施主到訪。"
禪院不是普通的寺廟,老和尚更不是普通人。有些奇妙的預感並不稀奇,他穿著很單薄,僧衣裏麵都沒有加絨,忍受著寒冷,也是一種修行。
因為來了客人,僧人燒了一個火爐端了進來,放在我跟嫣然前麵。
老和尚盤膝坐在蒲團上道:"第三幅佛陀預言參悟了嗎?"
我搖了搖頭。
老和尚淡淡笑道:"世間萬物早有定數,悟或者不悟並無區別,名施主不必煩惱。"
我也笑道:"大師所言極是,詩雨小姐還好嗎?"
老和尚道:"就在今天早上,詩雨小姐做了第四幅佛陀預言。"
第三幅圖沒解出來第四幅也能找得到麼,心中一喜,說道:"第四幅佛陀預言出來了,那詩雨小姐醒了嗎?"
老和尚搖頭:"尚未醒來,或許時間還不成熟。"
老和尚在一個僧人的耳邊耳語了一陣,那僧人就進了後院,不久就拿了一張畫卷,上麵用朱砂粗略的畫著一塊玉石,正正方方,寥寥數筆。
我道:"是不是詩雨小姐沒畫完?"
老和尚兩條雪白的眉毛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道:"可能性不大,既然找到了就不會畫一半,應該是完全的,越是簡單的東西寓意越是深刻。"
師嫣然也在邊上瞧著,看的很認真。從各個角度不停的轉換,怎麼看都想一塊方石。
我心道:這難道是指封印石?
還別說真有幾分相似,可仔細看看又不太像,封印石上麵有很複雜的紋路,這上麵並沒有啊,這恐怕不會是封印石,那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