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果然不客氣的對這個人出了拳頭。
但段九公子也不是個被動挨打的人。他立馬閃身一躲,還瞅準機會主動出擊。鄭宏毫不示弱,再次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反一腳踢過去……
不多時,兩個人就戰成了一團,而且越打越激烈。
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知府大人趕緊大喊:“你們別打了,趕緊鬆手!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不行嗎?”
要是能商量,他們會打起來嗎?
縣太爺趕緊把他給拉到一邊。“知府大人,這事咱們就別管了,先讓他們打夠了再說吧!”
知府大人眉心一擰,他臉上還有幾分焦急。
這個段家在京城乃至正朝堂上的影響都不小。本來這次段九公子主動找上門,他是打算借這個機會好好和段九公子套套近乎、好讓他回去京城找人幫自己說說話,以便給自己謀一個好職位的。
結果誰曾想,他都還沒來得及套近乎呢,段九公子就已經和人打上了!而且還是他手下的人先動的手!
那麼最終不管是誰獲勝,隻怕段九公子對他的印象都會極差,他的如意算盤可就泡湯了!他當然心急如焚。
縣太爺哪裏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他趕緊低聲勸他:“知府大人您先別著急,剛才段九公子的表現您也看到了,分明是他有求於鄭老板呢!那麼十有八九,就算他被打了,隻要鄭老板說句話,他也不會怪罪咱們的。”
“是嗎?”知府大人仔細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他這才慢慢放下心。
舒春蘭則是自從鄭宏動手之初,她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男人打成一團。一直到刺啦一聲響,段九公子突然一把把鄭宏的衣袖給拽了下來!
“你胳膊上的這個圓形胎記!我記得,這是我六叔的兒子身上才有的,小時候我見到過許多次。你就是六叔的兒子,我的堂弟!”段九公子立馬又激動的大喊。
鄭宏突然站定腳跟。
“我說了,我姓鄭。”他一把把斷掉的衣袖給奪過來,又轉身拉上舒春蘭就走。
這一次,段九公子沒有再攔著他,而是笑吟吟的目送他的身影遠去,然後才轉頭看向知府。“知府大人,不知道這位鄭鐵匠家住何處?我想去他家中拜訪。”
“這個容易!這一位就是鄭鐵匠所在東山縣的知縣,鄭鐵匠的家他最熟悉不過了!”知府大人連忙點頭。
縣太爺聞言,他就趕忙上前來向段九公子行禮。
段九公子彬彬有禮的還禮過後,就認真的向他打聽起關於鄭宏的事情來。
眼看著這些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一旁的鄒老太爺卻渾身發涼,心裏大叫不好!
完了完了,他怕是一開始就選錯路了!
他在心裏大喊,連忙就朝前挪動幾步:“九公子,那個……”
“哦,鄒老板,我差點忘了你還在這裏。”段九公子立馬回頭衝他微微一笑,“多謝你送我來這裏,我果然找到了家中失散多年的堂弟。你的這份恩情我記住了,回頭有空我自會親自登門道謝。不過我聽你家的管事說你們和我堂弟一家相處得並不好?那麼,在我和堂弟和好如初之前,希望你還是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好。不然要是堂弟生氣了,我可沒辦法向遠在京城的爹娘交代。”
鄒老太爺饒是一把年紀見多識廣,在聽到段九公子變相的驅趕之後,他也開始害怕得渾身發抖。
“九公子……”
他還不死心的想要挽回,但知府大人已經開口了:“鄒老爺子,既然段九公子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你就放心的離開吧!本府會好生招待他的。”
就算鄒家一直和知府過從甚密,但他們家的生意也隻能說是仰仗著知府,他斷然不敢違逆知府大人的意思。所以現在知府大人這麼說了,段九公子又是一臉嫌棄的模樣,他就隻能咬咬牙:“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無奈拱手退下,也沒有一個人挽留他。
再等他一步一步走到門口,他突然又聽到縣太爺說了句:“對了,這次我們過來省城這邊的時候,中途路過天長縣,晚上住在驛站裏居然有人悄悄放火!看他們的意思,竟然是想燒死鄭鐵匠一家呢!”
“竟有這事?”段九公子聲音清清涼涼的,卻聽得鄒老太爺心裏一個激靈。
知府大人此時也嗓音一沉。“必定是那些山匪的餘孽還賊心不死,妄圖找你們報仇。這件事本府一定要讓人徹查,務必要將罪魁禍首給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