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過後,他們立在一間會議室門口。
老爺爺推門而入,涼夏本以為會很多人,卻隻有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涼夏坐著,他麵前是一個很大的視屏。
視屏裏坐著數十個人,像是在開視屏會議。
聽到開門聲,中年男人椅子轉動,聲音也響起:“她就是涼夏,下一任繼承人的母親。”
此話一出,視屏裏的人都有些激動,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反倒是跟她一起來的少年,氣憤怒吼著:“二叔,憑什麼?”
少年口中的二叔,漫不驚心的轉過身來,那冷傲的黑眸睨著少年,字字誅譏:“憑她是我是的女兒,這一點不夠嗎?”
此話一出,涼夏震驚著,她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她不是傅家夫妻的女兒嗎?怎麼又成了這個男人的女兒了。
她這才看清男人的長相,很是俊美,雖然已過半百,但歲月好像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成熟穩重,與身俱來的矜貴,冷傲氣息,直接讓少年害怕,在男人那冷戾的目光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男人將涼夏的震驚,全部看在眼裏,他聲音依舊,吩咐著:“都退了吧。”
說著,那個老爺爺已經將視屏給關了。
男人指著旁邊的位子,對著涼夏說:“坐吧,小夏。”
明明是很輕呢的稱呼,但是涼夏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她坐到男人下方。
男人又看著少年,眸中冷意:“你也坐吧,林泉你下去吧。”
原來那個老爺爺叫林泉。
男人對林泉的稱呼並沒有尊重,則是命令性的。
林泉倒不敢有意見,恭敬點頭,退了出去。
會議室裏,就隻剩下涼夏三人。
說實話,涼夏有些坐立不安,她敢相信,她的身世居然這麼離奇,一會是傅家女兒,一會又是這個陌生男人的女兒,誰的話又是真話。
她跟江雨長得那麼像,就沒有關係,她都不相信。
少年越發不悅了,他雖然怕男人,但為了自己的利益,他還是說著:“二叔,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性別的孩子,就定下繼承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若說剛才男人隻是警告少年,這一次,男人是真得動怒了。
誰也沒有看見男人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木倉,他陰冷一笑,指著少年:“聞遠,是覺得我好說話了,還是覺得你翅膀硬了。”
少年徹底害怕了,畢竟才是二十出頭的少年,他手心發汗:“二叔,我錯了。”
是他錯了,他以為二叔終究對他有親情的,畢竟,當年那件事後,隻留下了他。
而男人似乎猜到聞遠的想法,他未收回木倉,諷刺般的看著聞遠:“小遠,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聞遠不敢回答,因為他怕自己的回答不是二叔想聽的答案,隻好默不言語。
男人對聞遠越發不滿,他重重的放下木倉後:“聞家人什麼時候需要親情,隻有利益,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應該明白。”
瞬間,聞遠身體顫抖著,他眸中隱忍著,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次錯了,是啊,聞家人又何時需要親情。
涼夏默默的聽著,聽到他們的姓氏,有些不解,姓聞,在帝都有姓聞的家族嗎?
好像沒有。
男人不想再理會聞遠,揮了揮手:“出去。”
聞遠不敢再逗留,慌亂離開了。
整個會議室隻剩下涼夏和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