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蘇淑妃未語淚先流,哽咽難受。
“母妃,兒子沒有怪你。”
“阿澈!”蘇淑妃聽了這話,心中反倒更加愧疚難受了。
桓王說道:“那個緹縈我之前去調查過,原本是蕭少鉉身邊的一個暗衛,就算不會邪術,隻怕也會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他眉頭微皺,“不然的話,長雅不會這麼奇怪中招的,肯定有些古怪。所以,以後母妃遇上了可千萬要當心啊。”
蘇淑妃恨聲道:“我早晚弄死她!還有陸若晴!”
“母妃,不可輕舉妄動!”桓王說了這話,壓低聲音,“長雅胡鬧是她的事,皇上作為舅舅不會恨上她。但是你我……,宮中的後妃和皇子可不止我們,還有其他人啊。”
蘇淑妃的眼神閃了閃,紅著眼圈兒道:“你是說,皇上因此猜忌我們了?”
桓王低聲反問,“難道沒有嗎?若沒有,父皇為什麼要警告我?為什麼要把派出外省?在我出去的這段日子裏,母妃要夾著尾巴做人,提防別的皇子和後妃討好父皇,這才是最最要緊的事啊。”
蘇淑妃頓時臉色慘白,喃喃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我……,我聽你的。”
“另外,陸若晴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難纏,你不要輕易招惹她。而且,她不僅有禦前女官的身份,父皇還別有用意的護著她,我覺得必有深意。”
“深意?”蘇淑妃不解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知道,但肯定的,母妃你絕對不能壞了父皇的計劃。”
“難道就要我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陸若晴算計你,什麼都不做?任憑她以後囂張猖狂,你卻要被派到外省,叫我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宮裏。”
“母妃,陸若晴何嚐是囂張猖狂的人?你現在生氣,等你氣消了,自然不會這麼說了。”
“你還護著她!”
“嗬嗬。”慕容長雅忽然從外麵進來,譏諷道:“桓王殿下覺得陸若晴是一個人才,舍不得傷害她,當然要不予餘力的護著她了。”
桓王皺眉道:“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慕容長雅冷笑反問,“那要我怎麼說?要我也欣賞陸若晴啊。”
桓王不語。
蘇淑妃也甚是尷尬,沒說話。
慕容長雅恨恨道:“合著所有人中最倒黴的就是我,你們隻是不痛不癢,自然對陸若晴恨不起來了!你們不找陸若晴的麻煩,我找!”
她一甩珠簾,冷若冰霜的憤怒離去了。
蘇淑妃喊了一聲,“長雅……”
桓王卻擺擺手,示意母親不要再挽留慕容長雅。
他出門,吩咐小太監守著門不讓人進。
然後折了回來,說道:“母妃,我說了,慕容長雅身份不一般,她願意折騰她去折騰,你就不要跟著下摻和了。”
“可是,她是你的桓王妃啊。”
“嗬嗬……”桓王冷笑,“之前,我當然是願意娶她做桓王妃,但是現在……”
“你要拒婚?”
“那當然不行。”桓王搖搖頭,解釋道:“父皇賜婚,我會順理成章的和慕容長雅訂親,但如果她作死,被陸若晴或者蕭少鉉給算計死了,那……,我也攔不住啊。”
蘇淑妃把這話咀嚼了一下,瞬間懂了。
慕容長雅已經名節敗壞,再做桓王妃,實在是羞辱兒子的名聲。
但是,又不能抗旨不接受。
那麼,不如讓慕容長雅自己去跟陸若晴鬥。
如果慕容長雅死了,那兒子就解脫了,可以另外挑一個清白的王妃。
如果陸若晴死了,那兒子所受屈辱的仇也報了。
----可謂一舉兩得,坐收漁利。
桓王見蘇淑妃明白過來,接著道:“所以,我走了以後,母妃什麼事都不要做,好好的表現給父皇看。”
“好。”
“至於陸若晴那邊,有慕容長雅、驕月公主、孫貴妃,還有賀蘭濯和賀蘭夫人,以及關在牢房的賀蘭媛,讓他們去爭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