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媛叫道:“哥哥!你說,陸箏兒她是不是有毛病?”
陸箏兒瘋狂大喊,“濯哥哥,你告訴她啊!”
兩人一起尖叫,那吵鬧程度簡直叫人難以忍受。
賀蘭濯強忍了頭疼,朝賀蘭媛解釋道:“我之前為了給你報仇,深入陸家,所以是和陸箏兒訂過親事,但現在已經退親了。”
賀蘭媛喃喃道:“哥哥,你竟然真的和陸箏兒訂過親事?”
“嗯,是真的。”
“哥哥,你為了我,竟然這麼委屈自己?”賀蘭媛又是感動,又是心酸,隔著欄杆握住了哥哥的手,“哥哥,這世上你對我最好了。”
“不!”陸箏兒則是一聲慘叫,淒涼無比。
“吵死了!”賀蘭媛惱道。
“濯哥哥,你說我們退親了?你還說,你和我訂親隻是為了深入陸家,為了和賀蘭媛報仇?你說的都是真的?!”陸箏兒一聲聲質問道。
“你耳朵聾了啊?有毛病啊?當然是真的了。”賀蘭媛沒好氣道。
“我沒問你!”陸箏兒幾乎快要氣瘋了。
賀蘭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和你已經退親,再無瓜葛,等下次陸家的人來探親,你可以問個清楚明白。”
“我不信!我不信!”陸箏兒連連搖頭,眼淚飛濺。
她哭道:“之前你對我那麼好,甚至為了我,不惜讓自己背上殺人未遂的罪名,怎麼可能對我沒有一點真心?就在前不久,你還送了我一套寶石頭麵。”
“呸!”賀蘭媛啐道:“你閉嘴吧!我哥就是瞎了眼,也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陸箏兒掩耳盜鈴一般,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賀蘭媛大罵,“你這個自欺欺人的蠢貨!”
賀蘭濯覺得耳畔有無數蒼蠅在嗡嗡,一直吵鬧不休。
陸箏兒又哭又鬧,妹妹賀蘭媛破口大罵,叫他比被人捅了一刀還要抓狂!
賀蘭濯忍耐問道:“陸箏兒,這一次你對流民的湯藥下毒,是誰指使你的?”
他總覺得,陸箏兒背後有人指點。
偏偏陸箏兒在氣頭上,哪裏肯說?
反倒哭道:“你都和我退親了,我也進了大牢了,你還管這些做什麼?你不肯幫我,還落井下石,早知道就說是你指使我的!”
賀蘭媛氣罵,“你放屁!”
賀蘭濯實在呆不下去了。
他轉身就走。
不管陸箏兒在後麵哭得多慘,也不管妹妹喊得多凶,根本就不回頭。
陸若晴……,真是惡毒!
賀蘭濯忍不住恨恨的想到。
他卻沒有察覺,自己腦子裏一直揮散不去的,都是陸若晴。
“陸若晴竟然沒有罪!”慕容長雅氣得摔碎了茶碗,臉色大變,完全不複平日溫柔模樣。
雖然她也想過,陸箏兒那種蠢貨可能會把事情辦砸。
但是怎麼想,陸若晴都是逃不掉罪名的,最多把陸箏兒給牽連進去而已。
沒想到,陸若晴居然提前發現了端倪,流民根本就沒有死!
陸若晴沒有半點罪名。
陸箏兒反倒原形畢露獲了罪,簡直愚蠢透了。
慕容長雅連聲譏笑,“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可是罵歸罵,心裏也是清楚。
陸箏兒這次辦得不算蠢,主要是陸若晴太過狡猾奸詐,換做是她來下手,也未必能夠把自己摘的完全幹淨。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陸若晴醫術了得。
那麼之前在玉粹宮,緹縈一定是對她用了迷魂藥,所以……,她才會神智失控。
慕容長雅恨聲道:“陸若晴,我和你仇恨不共戴天!”
“小姐,有事回稟。”
“說。”慕容長雅強行壓住了怒氣。
“桓王府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桓王殿下讓人準備一套首飾頭麵,準備送給陸女官。”
“做--什--麼?”慕容長雅一字一頓,咬牙問道。
“好像是因為明天殿下要離開,陸女官答應過去給殿下送行,所以殿下就想給陸女官一個禮物,估計是做一個念想吧。”
“嗬嗬。”慕容長雅不由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