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仍舊抿嘴不說話。

蕭少鉉故意問道:“我把桓王的玉佩摔碎了,你怎麼給他交待?”

陸若晴頭也不回道:“碎就碎了。”

“這還差不多。”

“得瑟什麼?”陸若晴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我這心裏不痛快!”

“我還不痛快呢。”

蕭少鉉繃著一臉冷峻的臉,“我要不是怕給你惹麻煩,早就去揍桓王了。”

陸若晴忙道:“你別添亂!”

雖然生氣,到底還是解釋了幾句。

“昨天是桓王自己莫名跑來的,我又不能攆了他,後來去衙門也是他非要跟上的。至於那塊玉佩,他給我,我總不能當麵摔了,本想著回去扔掉的,結果忘了。”

“別是舍不得……”

“你再說什麼舍不得,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說這個。”蕭少鉉打住話頭,又問,“那你要給他送行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就是隨口一答,不答應他,他能走嗎?他要是留在衙門裏,京兆尹還怎麼抓我?還怎麼往下演戲啊?我不過是隨口哄他的,你還較真兒。”

“這樣啊。”蕭少鉉這才心裏舒坦了。

“不然還能怎樣?”

蕭少鉉嘀咕道:“反正你別理他。”

陸若晴一臉無奈。

她苦笑道:“我也不想理啊!可他是皇子,我能當麵給他擺臉色嗎?我就想著,他今天趕緊啟程去江南算了,沒想到……”

“嗬嗬,沒想到他還學會裝病,賴著不走了。”

“他裝他的,我不去。”

蕭少鉉見她這麼幹脆的拒絕桓王,心情一下子明媚起來。

他建議道:“咱們中午去酒樓吃一頓好的,解解氣。”

陸若晴哼道:“氣都被你氣飽了。”

兩人嘴裏嘀咕著,表情別扭著,到底還是一起來了狀元樓。

蕭少鉉沒客氣的要了一大桌子的菜。

陸若晴埋汰他,“你是豬啊?點這麼多,一看就吃不完。”

“知道你勤儉持家,吃吧。”

“…………”

陸若晴不想和他說話了。

等到清蒸鱸魚上來,她就一直對著鱸魚戳來戳去,倒是意外的吃了大半條魚。

蕭少鉉打趣她,“小母豬,挺能吃的啊。”

陸若晴抓起一根魚刺紮他,恐嚇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身上戳得都是窟窿!”

蕭少鉉笑道:“凶婆娘。”

兩人和世間所有的小情侶一樣,一會兒吃醋,一會兒和好,自有濃濃情意流淌。

卻不料,桓王府的人找到狀元樓來了。

“陸女官,幾位太醫給桓王殿下開了藥方,抓藥煎好喝下,殿下卻一直嘔吐不止。”

“嘔吐?”陸若晴有些吃驚。

“裝!接著裝!”蕭少鉉在旁邊譏諷道。

“殿下現在情況麻煩,幾位太醫都是難以決斷,請陸女官趕緊過去一趟。”

“沒完了,是吧?”蕭少鉉豁然起身,殺氣陣陣。

陸若晴怕他真的當街殺人,趕緊道:“好了,好了,你別這樣。”

蕭少鉉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陸若晴被他用力一拖,差點摔倒,“啊!你慢點兒。”

蕭少鉉二話不說,幹脆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直接下了樓。

留下桓王府的下人一臉焦急。

蕭少鉉帶著陸若晴離去,不知所蹤,去流民營和陸家都找不到人。

桓王府的下人沒法子,隻能回去稟告。

章太醫急道:“這可怎麼辦啊?”

楊太醫眼神閃了閃,小聲道:“要不然,進宮讓皇上下旨召陸女官。”

“對對對!”王太醫讚同道:“皇上下旨,九皇子殿下就不會阻攔了。”

主要是桓王的症狀有些奇怪。

他們都不想擔罪名,故而都盼著陸若晴有解決的辦法。

屋裏麵,桓王剛剛又吐了一陣,吐得麵如菜色。

他發著燒,又嘔吐,飯也吃不下去,整個人都是虛浮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