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聽話的點頭,“我明白,不會貿貿然行事的。”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
片刻後,蕭少鉉又問,“你說,桓王在這出戲裏扮演什麼?”
陸若晴輕笑,“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吧。”
蕭少鉉想了想,點頭道:“也對!不管是你和飛歌哪一個出了事,桓王露了麵,我肯定都會遷怒他頭上的。”
陸若晴笑道:“你不覺得,這很符合賀蘭濯一貫躲在背後的性子嗎?之前的種種陰謀,包括前不久李婉心的鬧劇,他都喜歡都在背後不露麵。”
蕭少鉉忽地冷笑,“等我找個機會揍賀蘭濯一頓,看看父皇是什麼反應。”
“噗。”陸若晴好笑道:“行!你揍他吧,反正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沒多會兒,緹縈拿著藥包回來。
陸若晴親自檢查了藥材,守著藥爐子,讓丫頭在旁邊小心看火,半晌才熬成了。
蕭少鉉誇她,“辛苦了,回頭讓飛歌謝你。”
“罷了,我可惹不起她。”陸若晴敬謝不敏,把藥碗遞給他說道:“你先去掐她人中,把她弄醒了再喝藥,我去別的地方回避一下。”
她這般宅心仁厚又體貼,可謂溫柔之極。
蕭少鉉的一顆心都要化成水了。
陸若晴見他目光灼灼,感覺身體都快燙出一個洞了。
不好意思催道:“快去,給你表妹喝藥。”
“這個麻煩精!”蕭少鉉隻好收起旖旎的心思,端著藥碗進去了。
陸若晴去了皇子府的後花園。
此時春回人間,各種淺黃、嫩綠的新芽抽出,以及早春花卉的花苞兒,點綴的整個園子都是蓬勃朝氣,看起來清新怡人。
她找了一個涼亭坐下,獨自沉思。
因為桓王和蘇淑妃的勢力有限,出不了京城範圍,所以推斷是賀蘭濯的手段。
但……,這樣豈不更加駭人?
賀蘭濯明麵上的身份,隻是賀蘭家的一個普通子弟,並無特殊。
如果要擁有窺視漠北的勢力,那就……,隻能是如她猜測,賀蘭濯是皇帝的私生子!這樣才能配的上大內功夫的保鏢,身份就對得上了。
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為什麼賀蘭媛行刺皇子,卻沒有判死罪。
因為賀蘭夫人和皇帝關係非凡!
難道賀蘭媛是公主?!
不,應該不是。
假如賀蘭媛是公主的話,就不會被關到大牢裏了。
可是這樣,皇帝得寵愛賀蘭夫人到什麼程度?才能容忍她和別人生孩子啊。
陸若晴覺得簡直匪夷所思。
當然了,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要證據,證明賀蘭夫人和皇帝的關係!
可是,這太難了。
“你不冷啊?”蕭少鉉大步流星進了涼亭,脫下披風,輕輕的給她披上。
“霍小姐怎麼樣了?”陸若晴問道。
她沒有繼續說對賀蘭濯的猜測。
畢竟沒有證據,懷疑再多也隻是懷疑。
蕭少鉉道:“也不知道是落水沒力氣了,還是你的藥氣效了,這會兒挺安靜的。”
陸若晴笑了笑,“可能兩者都有吧。”
“接下來呢?這藥要吃多久,飛歌的身體才能完全複原?”
“我給她切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脈搏格外異常,隻怕中毒的時間挺長的。估摸……,得有個把月的樣子,所以解藥得吃七天以上。”
“個把月?!”蕭少鉉一琢磨,分析道:“那差不多就是飛歌離開漠北的時候,就被人盯上做了手腳,一路到京城了。”
“啊!我懂了。”
“什麼?”
陸若晴飛快道:“之前我誤會霍小姐和桓王勾結,以為是她故意騙你過去,然後逗留了半個多月時間,好安排之後的陰謀,其實是錯了!”
“錯了?你仔細說。”
“是這樣的。”陸若晴細細分析,“如果有人給霍小姐下藥,又怕藥量太重被發現,所以藥量就很小,這樣便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他們擔心飛歌中毒不夠深,故意讓她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