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迷惑道:“公子,你說什麼假的?”

賀蘭濯忽然興致索然,轉身就走。

“公子!”窈娘急了,趕緊追了出去,“奴婢做錯什麼了嗎?公子,你生氣了。”

賀蘭濯頭也不回,冷冷道:“回去!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就是死人。”

窈娘當即嚇得花容失色。

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遠去了。

雖然心下害怕又失落,但……,平時日子也是豐衣足食的,不會挨打,不會挨罵,已經算是很好了。

窈娘想,她要珍惜現在日子。

可是心裏,卻忍不住有一點點少女懷春。

----公子長得真好看啊。

蕭少鉉冊封了鎮北王,原來的皇子府換上了鎮北王府的牌匾。

府內也在忙著裝點,預備迎娶王妃陸若晴,一片喜氣洋洋。

隻有霍飛歌悶悶不樂。

事情塵埃落定,皇帝冊封了陸若晴為鎮北王妃,已經無可更改了。

她不想參加表哥的婚禮。

但是作為表妹,且已經來到了京城,故意躲著婚禮又不像話,因此越想越是煩惱。

蕭少鉉這時候顧不上她。

迎娶陸若晴,已經是他眼前人生的唯一的大事,別的都不關心。

每天不是忙著吩咐人采辦,就是私自去買東西填在聘禮裏頭,再不然,就是去找陸若晴說話聊天,順便蹭飯。

倒是陸若晴,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飛歌那邊……,沒事吧?”

“你說飛歌?嗐,她能有什麼事?”

“她喜歡你,可你要娶的人卻不是她,心裏肯定不痛快。”

蕭少鉉笑道:“你放心,飛歌不會像中原女子那樣,整天以淚洗麵的。今兒一大早,她就到狀元樓喝酒去了。”

他最近一直都是滿麵喜色,就連說話,聲調都特別輕快。

陸若晴卻道:“別喝多了。”

她現在,對霍飛歌的心態有些變化。

她已經是名正言順的證被王妃,即便霍飛歌對蕭少鉉有些意思,又能如何?難道還要學那些小門小戶的,自甘為妾嗎?

霍飛歌的性子應該做不出來。

至於說,霍飛歌想不想殺了她上位?

蕭少鉉不同意,皇帝不答應。

霍飛歌想殺她無異於以卵擊石,並且會牽連霍家,有點腦子都不會那麼做的。

所以,霍飛歌隻能喊她一聲表嫂了。

陸若晴本著對親戚的關心,說道:“終歸飛歌是姑娘家,要是喝多了醉在外頭,叫人看見不好,再說也不安全。”

蕭少鉉卻不以為意。

他擺擺手,“沒事兒,且讓她瘋幾天的。等回頭我把她帶回漠北,就叫舅舅派人看起來,再也不準來中原了。”

正說著,就有丫頭喊道:“緹縈回來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陸若晴已經成為鎮北王妃,桓王自然不能再糾纏,關著緹縈也沒有用處,自然就放了。

緹縈快步走了進來。

陸若晴打量著她,問道:“他們打你沒有?可曾受傷?”

“沒有。”緹縈搖搖頭,“就是關到柴房餓了兩天,也沒水喝。”

陸若晴忙道:“那你趕緊去喝點水,吃點東西,接下來的幾天先休息。”

緹縈忽然跪了下去。

陸若晴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緹縈眼圈兒一紅,哽咽道:“王妃,都怪我沒能保護你,還牽連你被桓王脅迫,要不然……,也不會惹出後麵的麻煩。”

“快起來,這怎麼能怪你?”陸若晴伸手扶她。

“讓她跪著!”蕭少鉉卻冷著一張臉,訓斥道:“你不能以一敵二,可以理解,但為什麼脫身出來報信兒?!”

緹縈低頭,“是屬下失職。”

蕭少鉉冷冷道:“假如桓王當時要殺若晴呢?假如出了別的事呢?你這份失職,就算死一百次都無法彌補!”

陸若晴勸道:“當時桓王府中高手太多,不能怪她啊。”

蕭少鉉並沒有改變神色,下令道:“等下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別了。”陸若晴阻攔道:“緹縈本來就餓了兩天,再打二十板子人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