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淑妃簡直想把侄女的嘴縫上!
蠢啊!自己的親姑姑身子不舒服,不說留下來陪伴,急巴巴的就要去勾引表哥,是覺得別人看不出來嗎?
更不用說,阿澈都已經是她未婚夫了,用得著勾搭嗎?
蘇君湄的腦子到底裝了啥?怎麼想的啊?
蘇淑妃咬牙道:“我身子不舒服,有你表哥陪著就好,你先回去吧。”
蘇君湄聽完當場愣住了。
她才來啊!還沒跟表哥說上幾句話,姑姑怎麼就要攆她走了?
蘇君湄急忙扭頭,看向桓王,“表哥,我……,想留下來。”
桓王微笑,“走,我送你出去。”
雖然笑得宛若三月春風一般,但卻是拒絕。
蘇君湄欲哭無淚。
她又不敢跟蘇淑妃和桓王頂嘴,隻能委屈道:“好,我聽姑姑和表哥的。”
蘇淑妃氣得翻了一個白眼,便轉身不看了。
桓王站起身往外走。
“表哥,等等我。”蘇君湄提著裙子快步追上去。
一路上,桓王始終保持著和顏悅色。
但是,卻一句話都不肯說。
蘇君湄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麵對清俊尊貴的表哥,又有些畏懼,更不敢外頭嘰嘰喳喳被宮人圍觀,隻能幹著急了。
桓王送她走到玉粹宮大門,微笑道:“表妹,趕緊上馬車吧。”
蘇君湄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
桓王頭也不回的離開。
“表哥……”蘇君湄一句話沒說完,就見表哥大步流星走了三尺遠,再一猶豫,表哥已經走出十尺之外了。
馬車緩緩啟動行駛。
蘇君湄隻能一臉失落無奈,把話都咽了回去。
桓王快速返回內殿。
剛進門,就見心腹嬤嬤在床邊說話,“回娘娘,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彤史,麗貴嬪上個月侍寢三次,這個侍寢七次。”
蘇淑妃聽得十分惱火,氣道:“怎麼著,這個小狐狸精又要得聖眷了不成?明明這幾年,皇上都不怎麼召見她了啊。”
心腹嬤嬤沉吟道:“是有些奇怪,從上個月開始,皇上忽然經常召麗貴嬪侍寢了。”
桓王在床邊椅子裏坐下,說道:“前些日子,我送陸若晴出玉粹宮的時候,正好遇到麗貴嬪坐著羊車前去侍寢,當時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蘇淑妃趕忙問道。
“當時我和陸若晴站玉粹宮門口,按理說麗貴嬪遇到我們,應該下車行禮的,但……,她卻沒有下來。”
“她竟然敢對你無禮?!”蘇淑妃眉宇間怒氣瞬間升騰。
“母妃,先消消火。”桓王擺了擺手,然後道:“當時麗貴嬪的宮女回話,說是麗貴嬪咳嗽怕傳染我們,所以沒有下來行禮。”
蘇淑妃哼道:“算她有點眼色!要是因為咳嗽讓你染了風寒,我跟她沒完!”
桓王搖頭,“當時陸若晴就說,麗貴嬪怕是有點不對勁兒。”
心腹嬤嬤目光一閃,說道:“是說麗貴嬪咳嗽還侍寢,不合理吧。”
“嗯。”桓王點頭,“陸若晴說,既然麗貴嬪已經咳嗽了,怕傳染我們,難道就不怕傳染了父皇,為何還要去侍寢?”
蘇淑妃聞言氣道:“也就是說,麗貴嬪是裝模作樣假病了。”
桓王隻覺得一陣頭疼。
他無奈道:“母妃,你能不能不把話題帶偏啊?”
蘇淑妃一陣愣神,“我哪裏帶偏了?”
桓王忍氣道:“你先聽我說完!”
蘇淑妃有點不高興,覺得當著嬤嬤的麵被兒子喝斥,有點丟了麵子。
心腹嬤嬤忙道:“老奴告退。”
“不用,興許還有事讓你去辦。”
“是。”嬤嬤隻好尷尬留下。
桓王叫住了嬤嬤,繼續道:“陸若晴說,麗貴嬪若是咳嗽沒道理侍寢。而且在玉粹宮前不下羊車,是對我失禮,會叫母妃生氣責罰麗貴嬪,這一切都不合理。”
蘇淑妃半知半解,疑惑道:“那……,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