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真是可笑!”陸若晴譏諷道。
但是,她心裏卻是十分著急。
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啊?
就算厲如意算計,但是蕭少鉉又怎麼會跑到女賓區?完全沒道理啊!
陸若晴現在後悔極了。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在這是節骨眼兒上,跟驕月鬥法的。
鬧得她現在對外宣布小產,反倒不方便進宮。
陸若晴心急如焚。
不!她要進宮!
誰說小產後,就不能出門走動了?
鎮北王妃擔心丈夫,不顧小產,不顧身體受損進宮,又如何?
陸若晴當即翻身下床。
緹縈驚道:“王妃!你要去哪兒?你……,你可是才說了小產的啊。”
陸若晴掏出鑰匙,打開抽屜,又從裏麵打開了一個小盒子。
緹縈瞪大眼睛,“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陸若晴頭也不抬的道:“進宮!”
她找出一個藥瓶,猶豫了一瞬,便捏碎藥丸吃了下去。
一粒、兩粒、三粒!
----都不是好藥。
但是,她要進宮就得準備齊全,做好小產的脈象。
片刻後,陸若晴頭上便開始冒虛汗。
----小腹疼得厲害。
緹縈慌死了,“王妃,你吃了什麼?這、這……,這不會是有毒吧?”
“死不了。”陸若晴皺眉捂著小腹,坐了下來。
“王妃!王妃!這要怎麼辦啊?”
陸若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的!就是讓月事提前的藥,我吃的有點多,來得有點著急,忍一下就好了。”
緹縈趕忙掏出帕子,給她擦汗,“你這又是何苦呢?”
陸若晴搖頭,“我一定要阻止厲如意的陰謀!這點痛苦,比起她做側妃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
“趕緊去準備馬車!快去!”
“是。”緹縈咬牙,轉身出去吩咐安排馬車。
陸若晴換上了月事必需品,同時換了衣服。
她故意選了胭脂紅的刺金線繡牡丹華裳,卻搭配月白色的綃紗裙子,上身華麗,下身淺淡素雅,顯得她頭重腳輕的。
臉上的脂粉洗掉,淡掃蛾眉,便透出三分虛弱病容。
緹縈進來道:“王妃,馬車備好了。”
陸若晴試了試虛弱的口氣,“……好,走吧。”
緹縈嚇了一跳。
怎麼她才出去片刻,王妃就好像大病一場站不穩了。
陸若晴對她笑笑,“像吧?”
緹縈還有點回不了神。
陸若晴卻不再多說,而是徑直出門上了馬車。
很快,趕到皇家獵場。
因為出了事兒,宴席早就已經結束中止了。
表演台上一片空蕩蕩的。
陸若晴走上台階小路,想起上午還在這裏和驕月爭執,簡直恍如一夢。
“誰?!”緹縈忽然警醒道。
樹林裏,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陸若晴吃驚,“……你?!”
緹縈則是緊張上前,護住主子,“蕭濯!你又想搗什麼鬼?”
蕭濯頭帶玉冠、手持長笛,一襲寬大的長袍,襯得他好似魏晉名士一般風流。
他輕輕的笑,“我來,解王妃之危。”
陸若晴根本就不理他,抬腳就走。
蕭濯在後麵喊,“請問,你可有辦法,叫厲如意不做鎮北王側妃?”
陸若晴腳步頓住。
說實話,她並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隻是心急控製不住自己趕來。
蕭濯又笑,“我有。”
陸若晴猛然回首。
她天生麗質,眉如黛,眼似星,完全就是回眸一視百媚生。
蕭濯目光不移的久久凝視。
“王妃,你別聽他的!肯定是胡說八道,想騙你呢。”緹縈在旁邊急道。
陸若晴卻站著不動。
蕭濯走了幾步,上前微笑,“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厲如意?真的不介意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你的丈夫?”
介意!她當然介意。
陸若晴心頭像是被棉花塞住了。
蕭濯悠悠的道:“即便蕭少鉉對厲如意不動心,她在王府,也是你心裏的一根刺。”
一語中的!
----擊中了陸若晴的七寸,她的軟肋。